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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郑兄,此番一试便拔得奖彩,县试必将探囊取物矣!”
一个相识的书生拱手道贺道。
“不敢!
不敢!”
中年书生口头虽然表现谦虚,但脸上却容光焕发,对此次的县试显得更加自信。
其实他的水平是有的,只是此前都败在紧张上面。
在大家的起哄中,他又选取了一根,却又是“高中”
,那张脸笑得比菊花还要灿烂。
按着奖彩的规定,这时他已经可以得到一盆簸箕炊。
有人已经衡量,发现这个中年书生赚到了,这一盆簸箕炊的市价在十文钱之上。
“我要一块!”
“我要一块!”
“给我!
给我!
我要三块!”
……
大家再也坐不住了,手里朝着林晧然递送着准备好的铜钱,大声地报着数目。
明朝初立之时,太祖便严令民间禁止关扑之类的赌博活动,违者问罪。
只是法令虽然下达,但却是屡禁不绝,国人天性好赌,痴迷于这种赌博而不能自拔。
这种捆绑式抽奖无疑是一次重大创新,有人是奔着“高中”
、“秀才”
、“举人”
的喜头而去,而有人则直奔着那头大肥鹅。
半间酒楼门前已经还挂着停业告示,聂云竹将“秀才”
类的糕点准备妥当,但却暂时没有人中得。
她探头看到太阳底下忙碌的林晧然,便招手叫回做帮手的小六,让他给林晧然送去茶水。
“高中了!
我高中了!”
一个年老的书生手持着竹签,嘴里含着碎烂掉的簸箕炊,激动地仰天高呼。
只是他并没有兑奖,便直接得意地离开了,让人为之叹息。
科举给了穷人为官的希望,但同样害了很多人。
人来人往,人聚人散!
林晧然本以为要一个下午才能处理完这三百根簸箕炊,但却大大低估了大家的购买力,仅是半个时辰不到就几乎卖光了。
在剩下三十根的时候,林晧然整理了一下簸箕炊,一块先前并不存在的簸箕炊悄无声息地添了上去。
没多会,一个长着浓密胡子的年轻书生兴奋得手舞足蹈,在街道上高声大笑道:“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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