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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楠的表情没有变化,她伸手把一张照片递过去:“看了这个你还会这么说吗?”
视线的落点是照片上邢克垒怀里那个泪眼蒙眬却不失美丽的女人,不必说米佧也知道那是沈嘉凝。
死死盯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米佧一句话都没说。
换作以往,沈嘉楠势必要嘲讽地笑,但她没有:“我姐姐现在就在你们医院。
当然,不是邢大哥接她过去的,是邵宇寒。”
贺雅言并不知道沈家母女和米佧说了什么,只是等她们离开后,米佧站在山脚下很久,然后说:“雅言姐,你能别告诉邢克垒吗?”
贺雅言没有正面回答:“不要和小七犯同样的错误。
对于爱情来说,误会是致命的。”
贺熹和厉行由于误会分开六年米佧是知道的:“我对他没有误会,我只是,”
黑亮的眼里盈满了水雾,米佧哽咽,“承受不了她们那沉重的一跪。”
米佧努力按住泪腺,强忍住没哭:“她们求我让邢克垒去陪陪沈嘉凝,说除了他,沈嘉凝不让任何人接近。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病情在加重。”
转过身去,她望向远山,以负气的语气说,“他不是我男朋友吗?我是要有多大度才能允许他去陪别的女人啊。
她是病人,可也不带这么欺负我的吧?我不愿意!”
“还行,没傻到家。”
贺雅言含笑把手机放到耳边,“听见旨意了吗?让你别去。”
米佧一愣,半晌才从贺雅言手中接过手机,就听见彼端的邢克垒认真地说:“宝宝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等你。”
低沉的音色,醇和入耳。
米佧听着,扁扁嘴说:“那你说,为什么背着我去见她呀?”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明明是她来为民以后。
明明该是指责的语气,出口却更像撒娇。
邢克垒无声笑起来:“想知道为什么没告诉你?”
尽管是问句,但其实并不是要她回答,他径自说:“当时米叔也在场。”
米佧讶然:“我爸爸?”
那是一个月前,米屹东在程助理的陪同下到陆军医院做心脏复查。
当时邢克垒恰巧外出办事,得知消息后他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米屹东略显意外:“部队不忙?”
身穿常服的邢克垒和他并肩而行:“还好,晚点名前回去就行。”
米屹东点头表示知道了:“有小程在,忙你的去吧。”
邢克垒上前一步为老爷子推开检查室的门,语气诚恳:“没要紧的事儿。
等会儿检查完我送您回去。”
话语间电话进来,邢克垒退出去接,期间见邵宇寒疾步往楼上去。
起初他并未在意,等陪米屹东做完检查准备离开时,恰逢沈母神色匆匆而来。
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浮木,看见邢克垒的瞬间,沈母的眼圈就红了:“垒子。”
即便米屹东在场,重情重义如邢克垒,也不会对她置之不理:“沈姨哪儿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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