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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走到陆修珏身旁的椅子,先是道了句谢,然后才坐下。
以陆家六少的地位和权利,要是他看不顺眼李直接叫人叉出去都有可能。
“新来的?”
“刚从警校里拎出来的。”
陆修珏轻轻的哼笑了一声,微不可察:“怪不得。”
就那么轻轻的一句,在场的人都能听懂其中的嘲讽。
陆修珏可没打算放过嘲讽他的人,他继续:“出来的,一届不如一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生。
冲动莽撞,自不量力,自以为是。
提着杆枪真把自己当神枪手了?拎着张警证就把自己当首长了?呵,眼睛白长了。”
李气得当真是火冒三丈,眼里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手一动就摸上了别在腰间的手|枪。
老钱猛然爆发出响亮的呵斥:“干什么?没闹够?那就出去冷静!
没冷静别回来!”
李红通通的双眼冷静了下来,只是起伏过大的胸膛见证了他此时的怒气。
忍了忍,没忍过,李转身摔门离开。
监控室一时安静极了,一会儿后,陆修珏轻轻的笑了一声,声调没什么起伏,此情此景,承上启下,可算极尽嘲讽了。
老钱觉得丢脸极了,他本来还因为陆修珏那话而恼怒,结果他自己徒弟在打自己的脸。
心里尴尬同时生气徒弟冲动,奈何公务在身,就算再尴尬他也得坐下。
唉!
老钱瞥了一眼身旁至始至终连个头都没回过的男人,淡定冷漠毫无平时外界所见的温和儒雅。
气势凌人,便是他都有些心惊。
这气势,老钱见过,在他以前的老首长身上见过。
陆家六少,是柄钢刀,开过刃,见过血。
陆修珏:“开始吧。”
余宵珲上前点开暂停键,询问:“要重头看起吗?”
“到哪儿了?”
余宵珲回头望老钱,老钱愣了一下赶紧道:“孩拉着行李箱走进大厅了。”
陆修珏眉头微微皱起来,监控录像重新播放。
几个人仔细的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却越看越心惊。
尤其是老钱,他其实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会觉得恐惧。
录像带里显示的是大前中午,有个年纪约在七八岁的男孩,穿着黑白条纹短t,卡其色短裤和运动鞋。
提着一个黄色海绵宝宝的行李箱,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因为男孩坐那儿的时间过长,且举止乖巧得过分,显得怪异。
期间有几个管理人员上前询问,男孩没什么大的动作,但可见对话没有障碍。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男孩起身拉着行李箱离开。
因为拐到柱子后面,摄像头没办法照到所以不清楚柱子后面男孩什么动作。
但至此之后男孩没有再出现过,一直到第二凌晨阿姨清扫大厅,把藏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拉出来打开发现男孩的尸体蜷缩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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