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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盖在他之前换下的衣服上。
季殊稍微有点洁癖,即便是脏衣服,也不喜欢两个人的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嫌弃她还是怎么的。
结婚第二天他就在浴室放了一个新的脏衣篓,一开始钟渝没意识到,仍然把脏衣服放在他的那个脏衣篓里,直到她后来发现他有在默默把她的衣服从那个篮子里捡出来放到另外一个里,然后还洗了洗手。
钟渝有点报复过后的轻微快意。
她施施然走出衣帽间,出去那一刻,季殊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腿上快速的扫了一眼。
她今天穿的一件牛仔短裤,季殊的衬衣很宽大,套在外面几乎就看不到裤子了,一眼望过去仿佛内里没有穿。
钟渝捕捉到他这个目光,立刻做作地揪紧衬衣下摆,用看登徒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季殊:……
她就是这么睚眦必报。
“初初。”
钟渝唤她,小家伙有些犯困了,她白天闹得再厉害,困了也还是会下意识地找妈妈。
初初朝她伸手,她过去将她抱起,低声哄她睡觉。
她打算先把她哄睡了再悄悄走,知道她的意图,季殊也没有开口,只是仍旧站在一旁看她哄小孩。
初初趴在她肩头,被柔软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渐渐就放松了,没两分钟,她那只塞在嘴里的手指耷拉了下来。
手掉下来的瞬间,初初惊了一下,张开眼就看到爸爸,又意识到自己还在妈妈怀里,便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季殊心里柔软得不成样子。
他从小就被按照季家继承人的样子培养着,不能有喜欢的东西,不能有弱点。
他爸爸觉得,人一旦有了兴趣爱好,就会玩物丧志或者瞻前顾后。
他渐渐也就养成了对什么都是只有三分上心,因为这个性格,这么多年来,也确实在商场上顺风顺水。
没想到他会突然有一个软绵绵的女儿,这么可爱,这么粘他,他心甘情愿让她变成自己的弱点,甚至觉得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季殊走过去摸了摸那个小脸蛋,又玩了一下她珠子一样的手指腹。
察觉到他靠近,钟渝也没动,直到男人身上特有的寡淡香气传来,她才意识到他靠得有多近。
她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落在她颈间。
钟渝想远离他,但是她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正目不转睛地在看着初初,现在移动,一来是怕他以为自己小心眼不让他碰初初,二来她也怕再吵醒初初。
又过了一会,钟渝实在是撑不住了,苦着脸回头小声说:“手麻了,我要回去了。”
季殊嗯了一声,“我让司机送你。”
钟渝也没拒绝。
这么晚了,这里肯定是打不到车的。
季殊送她们出门,车开走的时候钟渝往外看了一眼,他还没进门去,长身玉立地插兜站在那望着车开走。
钟渝收回目光。
到家的时候初初醒了一小会,但是很乖地没有闹,钟渝喂她吃了点东西,又哄着她洗了澡。
刚把她放到床上要去洗澡的时候,初初又忽然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一直叫妈妈。
“怎么啦?”
钟渝很无奈地抱起她,“妈妈要洗澡呢,初初自己待一会好不好?”
她不愿意,死死的扒着钟渝的脖子不放手。
钟渝只好把她放到学步车里推她到浴室门口,然后开着门匆匆忙忙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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