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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我进屋坐下最少距离六点整还得差上一分钟。”
接过米佧的外套,邢克垒调侃:“贺团长,报个时吧?”
不等贺泓勋开口,炮营长安基迎上来,照着他肩膀就是一拳,“行不行啊你,这么晚才到?老实交代,是不是路上停车和你小媳妇亲热了?”
安基粗野惯了,邢克垒早已见怪不怪,闻言他挑眉回敬:“怎么的,你嫉妒啊?用不用来个现场直播,然后再请你们大家点评一下?”
话语间,还脸皮特厚地揽臂搂过米佧作势要亲她脸。
米佧偏头躲过,复又踢了邢克垒小腿一脚,目光掠过客厅的众人,没有发现某个身影,她立场明确地和男朋友站到同一战壕,调侃起安基来:“安营长你怎么是一个人呢,革命尚未成功呀?”
邢克垒点头附和:“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他和向薇那点事儿全团都知道了,安基眉一挑:“比比咱俩儿谁先领证啊,敢不敢?”
邢克垒反应迅速地抓住米佧的手,作可怜状:“好媳妇,关于我敢不敢这个问题,答案就是你一句话啊。”
米佧抽手掐他一把:“美得你!”
见他被拒绝了还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安基就笑,“不是我说你啊邢克垒,也别太惯着了,差不多行了。”
末了促狭地朝米佧眨眨眼。
自从上次对抗之后,邢克垒和安基就熟了,见面总得抬几句扛。
邢克垒闻言反驳道:“就这么一个媳妇儿,不惯着她难道惯着你啊?我就乐意宝贝着,怎么着吧你?”
怎么着?揍你!
安基边笑边就动起手来,邢克垒也不客气,一脸笑意地迎上去。
眼见两个三十而立的大军官在客厅疯起来,牧可推贺泓勋:“你倒是管管啊,就知道看热闹。”
贺泓勋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管得动他们?我就坐这盯着,看他们谁砸了咱家东西,让他们赔钱。”
和政委宁安磊说话的厉行也施施然接口:“嫂子你不用担心,这才是第一轮,等会酒桌上,更有他们闹的。”
牧可叉腰:“你们这帮老爷们儿,内心如此幼稚!”
看向邢克垒和安基,她吼:“打归打,谁要是踩到我家小黑,我就不客气啦!”
话音未落,刚和贺熹接上头的米佧忽然尖叫着扑向邢克垒。
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把邢克垒吓了一跳。
稳稳地接住她跌过来的身体,他急问:“怎么了啊?”
整个人树濑一样挂在邢克垒身上,米佧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毛毛……”
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牢牢攀紧他的脖子。
“毛毛?什么东西啊?”
邢克垒像抱孩子一样抱住她,偏头看看脚边摇着尾巴的黑猴子,控制不住地朗声笑起来。
不止是他,在场的人统统哈哈大笑。
原来,怕一切带毛动物的米佧被贺熹所养的拉布拉多犬吓到了。
面对众人的哄笑,黑猴子歪着脑袋,转着小眼睛,不明所以。
等了半天见它超级喜爱的小妞看都不看它一眼,悻悻地蹭回主人身边,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贺熹摸着它光滑的毛,吓唬道:“告诉你了不许出来吓佧佧,还偷溜出来,小心邢克垒治你!”
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黑猴子耷拉着脑袋趴在厉行脚边,寻求保护。
众目睽睽之下,邢克垒是很享受小媳妇腻他的,轻轻拍着米佧的背,他哄:“你看你,多招人喜欢?不对,连小狗都喜欢你……”
贺熹打断他:“是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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