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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她就学会了这样抱一抱自己,常会越抱越紧,硬逼出一份虚幻的安逸来。
是以谢无再回到书房时,就见炭盆边多了一个小小的团。
她今日穿了一袭淡粉袄裙,与满室的暗色家具格格不入,这样缩着,更被这一片深沉衬得娇弱无依。
怪可怜的。
谢无暗自咂嘴,大发慈悲地多给了一次答话的机会“为什么是《牧羊策》?”
温疏眉打了个激灵,惶惑不安地转过脸来“督主,我……”
她一时迟疑,顿声。
他的耐心却也就到这了“我告诉过你,府里无论大事小情,不许瞒我。”
说罢便面无表情地行至案前落座“孙旭,二十。”
“二十”
。
温疏眉首先想到的是入府那日看到的在湖上抚琴的那位美人“二十”
,却见孙旭一躬身,提步折至茶榻边的五斗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柄戒尺来。
温疏眉花容失色,呼吸也再度急促起来“督主……”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孙旭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就要抓她的手。
她躲到书架前,双手死死背在后面,孙旭看得直皱眉“温姑娘。”
“再躲。
躲一下,加五下。”
谢无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传过来。
温疏眉愕然抬眸,他正气定神闲地饮茶,清隽温润的俊容上透出可怖的寒凉。
温疏眉僵了僵,不敢再躲,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初时还攥着拳,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一点点摊开。
极其白皙的一双手,十指葱白。
“啪”
地一声,蓦然染上一道红痕。
温疏眉眼中热意一涌,贝齿紧咬,死死忍住。
但到第二下就破了功,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落到衣襟上。
怎么这么能哭。
谢无心下嘲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从书上挪了开来,不动声色地转到她面上。
孙旭手里的戒尺每落一下,她肩头都一紧,薄唇也会被咬得白上一阵。
眼睛鼻子都已哭得通红,淡粉的上袄上斑驳地洇开好些泪点。
原是有心要立规矩的谢无突然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循循地缓了口气,他悠然发问“说不说?”
孙旭手里的戒尺应声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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