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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颜正就是本钱哪,何子衿抱着镜子对她娘说,“真是越看越好看。”
沈氏笑着白闺女一眼,叮嘱她,“在外头可不许这些疯疯颠颠的话,知道不?”
“知道知道,就是不能说实话呗。”
何子衿正尔八经的跟她娘提意见,“娘,你总叫我撒谎,这可不好。”
沈氏气的拧她耳朵,“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圆的跟个包子似的,你有个屁的美貌。”
闺女没自信不好,可这自信过头的病也得治啊。
“唉哟唉哟~”
何子衿没喊两声就把她爹喊来了,何恭忙救下闺女,轻轻的给闺女揉耳朵,问,“你又招你娘生气了?”
“爹,有件事我总是不明白。”
何子衿道,“你说,我娘怎么只对你温柔,不对我温柔啊?”
沈氏伸胳膊挽袖子,就要对何子衿温柔一回,何子衿眼疾脚快的跑了。
沈氏直叹气,对丈夫道,“这还没六岁就这样,到七八岁时,不知怎么讨人嫌呢!”
何恭:呵呵呵,呵呵呵。
三姑娘也换了干净衣裳,说起来,三姑娘身上的衣裳虽是以前何氏少时穿的,论及料子,比何子衿身上的还好一些。
无他,何祖父在时,何家家境比现在要好些,何氏少时总有一二不错的衣裳。
因要去陈家,何老娘特意命余嬷嬷找了件好些的给三姑娘穿。
连带那些收起来的首饰,也拿出来给三姑娘戴上了。
三姑娘年纪比何子衿大四岁,来何家这三四个月,胖没见胖,个头却蹿高了一截,这会儿梳个双鬟髻,簪一支绢花并一枝银钗,就很有些小小少女的意思了。
何子衿看那绢花有些褪色,自何老娘屋里的半开的菊花剪了一支给三姑娘别头上,余嬷嬷笑,“既好看,也对季节。”
过了中秋便是重阳了。
三姑娘对镜子抿嘴一笑,跟何子衿道声谢,何老娘出来正瞧见,哼一声,“又糟蹋花呢。”
何子衿小肉手指戳戳三姑娘,笑嘻嘻地,“表姐,祖母这是等着你跟她道谢呢,剪的是祖母屋里的花。”
三姑娘再对何老娘谢过,何老娘扬下巴哼一声,瞥那花一眼,道,“花还不错。”
这两个手快的死丫头片子,明明这支是老娘看中的好不好。
一时没来得及簪,就能丫头片子抢了先!
何老娘深怒丫头片子手快,又自恃身份辈份,也不能从三姑娘头上抢回来啊。
何子衿看出些许猫腻,一指开得正好的一支,笑,“这支最好,就是给祖母留着呢。
祖母坐下,叫孙女我也表表孝心,如何?”
何老娘再哼一声,坐下,“也还罢了。”
三姑娘素有眼力,忙用花剪剪了递给何子衿,何子衿手小,不过却是俐落,直接给何老娘簪在圆髻畔,然后猛夸何老娘簪菊好看,总之将何老娘从头赞到脚,何老娘对镜子照照,倒还满意,“行啦,走吧,你姑祖母该等急了。”
何家离陈家不远,走着就能到。
何恭沈氏出来相送,叮嘱三姑娘何子衿好生听何老娘的话,余嬷嬷提着给陈姑妈的东西,一行人遛遛哒哒的去了陈家。
对陈家人,何子衿最熟的就是陈姑妈和小陈氏了,后者嫁去州府无需再提,陈姑妈常去何家走动,见得多,也熟悉。
余者陈家女眷,竟没咋见过,不得不说也算一桩奇事了。
甭管先时种种原因吧,反正这是她头一次去陈家。
还没到陈家呢,就见巷子里挺热闹,外头停着车马,待走近了看,是陈大郎要出门。
何老娘是正经舅妈,陈大郎自然要打招呼。
何老娘笑问,“大郎这是去哪儿?”
陈大郎笑,“我去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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