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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幕（第3页）

季珊跟他对视了一瞬，缴械投降，“那就一会儿。”

金李烨温和地笑，“好。”

季珊在心里一边狂骂自己没有原则，一边原谅自己说，没有女人能抵挡他那样专注的目光，仿佛时间都为此静止，只有你们两个人，彼此注视，一瞬即是永恒。

金李烨摁开了电梯门。

金李烨家是一个小复式，一楼有着整面的落地玻璃。

一楼的一角是开放式厨房，客厅中央一组巨大的内陷式沙发，靠窗有一个吧台，两只米色真皮的高脚凳，旁边一架黑色三角钢琴，映照着巨大吊灯的光。

另一个角落是巨大的开放式书房。

二楼大概是卧室。

“坐。”

金李烨走下台阶，把蛋糕放到沙发中央的木质茶几上，去厨房，打开冰箱门，“想喝什么？”

“啤酒。”

金李烨从冰箱拿出两瓶橙汁，倒入杯子里端过来，“你太小了，今晚只能选择橙汁。”

季珊看了一眼，幽幽道，“那你还问我。”

金李烨笑，仿佛星星落进眼睛里，“这样显得我比较尊重你。”

金李烨关灯，季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当当当当！

生日礼物，你可以打开哦！”

金李烨打开看，是一个小型的灯光摆饰，上面有星星形状的镂空。

金李烨打开底座的开关，有黄色的“星星”

穿透黑暗投影在米白色的墙壁上。

“谢谢。”

金李烨礼貌地说，“我很喜欢。”

季珊心里有点摸不准，在韩国这种不礼貌会死星，你永远判断不出对方是真的喜欢，还是礼貌地在客气。

季珊插好蜡烛，金李烨取出打火机点蜡烛。

“你抽烟？”

季珊问。

“嗯。”

季珊不说话了。

金李烨笑，“你有意见？”

季珊说，“为什么抽烟？”

金李烨笑笑，现代人抽烟喝酒有太多理由，压力大，无处排解，都是些应该独自消化说出来不礼貌的理由，没必要告诉她。

“服兵役的时候，大家都抽，抽烟的时候才能跟长官说说闲话，套套近乎。

后来兵役结束了，就难改了。”

金李烨起身去把灯关了，“我的生日歌呢？”

季珊举起相机，“咔嚓”

“咔嚓”

两声，蜡烛的光，阴影里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定格。

季珊笑嘻嘻，“生日礼物二。

过生日要拍照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