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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树应该是都安排过的,这人显然一直在等她的电话,虽是问句,但他的口吻已经确定了。
程旬旬点了一下头,说:“是我。”
下午,她睡了个午觉,结果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都黑漆漆的,因为没洗过澡,她整个人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她起身出去,周衍卿正坐在餐厅打电话,等她走近了,他这通电话也就打完了。
餐桌上,只有一块简单的三明治,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有一抹淡淡的清香,头发也没有全干。
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是解开的,她只瞥了一眼,就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处有一滴透明的水珠,从他的脖颈处一路滚落下来。
他现在的穿着看着是要出门。
程旬旬睡了一觉,整个显得尤为邋遢,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那形象怎一个脏字了得。
周衍卿只看了她一眼,就把手里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给扔了,瞬间没了胃口。
“就吃这个吗?”
她坐在了他的对面,抓了抓头发,算是整理了一下。
“嗯。”
他拿起了一侧的湿巾擦了擦嘴巴和手,随手丢在一旁,说:“我出去一趟,卫生间的热水器没有问题,你适当的洗个澡,顺便再照照镜子,看看还认不认识自己。”
“五叔,我要吃烤鸭。”
程旬旬一定是睡傻了,她几乎没多想,在周衍卿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伸长了脖子,冲着他挥挥手,特兴奋的说。
周衍卿挑了一下眉,呵呵一声,说:“好,你等着。”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撂下这句话,他就出门了。
当时程旬旬的脑子里只有烤鸭,也没特别注意周衍卿的表情和语气,那天晚上她还真的等,她先洗了个澡,又仔仔细细的给自己的脸颊擦了点药膏,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等她烤鸭,她也不知怎么就是想吃,结果她等到睡着,等到第二天起来,别说是烤鸭了,连周衍卿的影子都没看见。
那天之后,程旬旬则一直待在瑞景,周衍卿倒是没找她的麻烦,反而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第二天他中午回来的时候,带了个保姆,姓徐,周衍卿叫她徐妈,程旬旬便也跟着叫。
徐妈应该是周衍卿专门找来照顾她的,因为自徐妈出现之后,她就再没在家里见过他。
她给学校请过假了,打算等脸上的伤口好一点了,她再回去上课,否则的话被向冉或者陈枷枷见着又要问长问短了。
学校里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她这两个好朋友也不知道,她一直称自己是孤儿,家里头的是养父养母,感情并不亲厚。
因着她们也就不会再多问关于她家里的事儿了。
这天中午吃饭,程旬旬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周衍卿的去向,不过徐妈并不知道,也是徐妈只是专门来照顾她的,怎么可能知道周衍卿上哪儿去了。
吃完午餐,她在客厅内看了一会电视,来回走了几遍,这才进了房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出门。
“徐妈,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啊?你要上哪儿去,我这在给你洗车厘子呢,不吃了?”
徐妈闻声,关了水龙头,从半开放式的厨房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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