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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华想了一下,随即笑言道:
“既然费二爷都这么说了,本少年不给你翻本的机会,好象说我少当家的不通脾性。
那好吧,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咱们可要加点彩头。”
“加什么彩头?”
费映屯惊愕道。
陈天华咧嘴拉出一条冷弧,他摘下怀表往桌上一搁,沉声道:
“看清楚,这怀表是金壳镶钻珐琅表,纯金表链,限量版英国皇家饰品,市值三千大洋以上,加上手上那二张通商银行的银票,笼共四千银洋,我买一只手,就是刚才按着我兄弟林根脑袋,入酒桶那个人的。”
此话即出,犹如一颗炸弹,轰隆隆掀起大波,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按林根头入酒桶的,是这里的护院头目,叫王老五。
他的脸色立马变得像僵尸般刷白,心里火烧火燎,额头开始大冒虚汗。
这事怎么就粘上他了呢?
他不敢现场发飚,协眼直勾勾看向费映屯,他心里蛮有把握,认为费二爷肯定会阻止这个荒唐的赌局。
费映屯也没想到,陈天华竟会提出这么个彩点,用打手队长的一只手当赌资,赌四千大洋。
他一时有点懵逼愣神。
可转眼一想,时下四千大洋别说是买一只手,就是买几条人命,这价钱都绰绰有余。
况且,现在市面上跑江湖的护院、打手多如牛毛,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打手找不到?
“好…就按你的条件,加彩点赌上一把。”
费映屯咬了咬牙答应了。
“费二爷…”
王老五惊恐又失望地大吼一声。
没想到费映屯竟然同意了,要拿他的一只手当赌资,脸色立马变成僵尸灰。
只见他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步,伸出双方按住桌面,沉声道:“这赌局我不同意。”
场面一下子陷入僵局。
“呵呵…费二爷,这你看见了,他不同意赌,那就算了。”
陈天华撇撇嘴说道。
他把怀表和银票揣入怀里,转身又准备离开。
“慢着…”
费映屯低喝一声,目露凶光盯着打手队头王老五,凛冽道:
“老五,这事你得清楚,是我作主不是你!
别怂…咱们赢面大,事成之后给你一半银洋,你要是再啰嗦,别怪我费二爷翻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个叫王老五的打手队长也只能服从。
他要是再犟下去,别说一只手,说不定命都没了,这道他也别想再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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