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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推开纪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和人睡了?你觉得你脏了是不是?”
他指着纪封癫狂地笑着问。
“哈哈哈真好啊,真好!
瞧瞧你一天天那个禁欲样儿,我以为你能有多高深的定力呢,不也就那样吗?我看你不过就是假正经罢了。
老纪啊,我得友情提醒你一下,你昨晚只是喝醉了、只是会燥热晕眩一点而已,你不是吃了伟歌不做不行!
所以你没把持住和别人睡了,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定力不够的问题吗?”
纪封忍不了他的污言秽语,挥手上去又是一拳,段翱翔向后踉跄,坐倒在沙发上。
阿倪过来挡,纪封抬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弯了腰。
纪封抬手指着瘫在沙发上、血流了一脸还在笑个不停的段翱翔,阴冷地问:“你就不怕她跟她丈夫把你和我一起告了吗?”
段翱翔拎起浴袍一角擦自己脸上的鼻血。
鼻血没擦净,蹭了一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就这么狰狞地笑着告诉纪封:“这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就找证据证明是我按你头让你们俩睡的,但我按你头了吗?没有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定力不深好吧!”
纪封已经懒得再打这摊烂泥。
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他指着段翱翔,用阴鸷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警告着:“段翱翔,你小心点,我是有仇必报的人,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我会让始作俑者罪有应得!”
他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段翱翔靠在沙发上,仰头放声地笑。
“纪封,你干吗那么认真啊,不就是破个身吗!
哈哈哈哈哈!”
纪封脚步没停,直直走出套房。
到他背影消失后,段翱翔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阿倪。
“他叫了声,“过来。”
阿倪被纪封踹的那脚余痛还没有散尽。
他勉强站直身体,走到段翱翔身旁。
刚站定,段翱翔一个巴掌重重抡在他脸上。
他被打偏了头,打弯了身。
但马上他又站直。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昨天我确实打算和纪封和解算了,但你私下在他的红酒里掺了能让他一杯倒的烈酒是不是?还有,我让你在下面开个房间把那个女人送进去休息,但你把她骗去纪封房间了是不是?好,你很好,你敢自作主张了。
现在拜你所赐,我和纪封是真的和解不了了!
阿倪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现在就弄死你!”
段翱翔说完这些话,从沙发上抓过他随手乱放的皮包,从里面掏出厚厚一沓钱,劈头向阿倪砸下去。
钱散了,漫天飞,落满地。
“我不想再留一个愿意自作主张的人在身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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