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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
凌祈宴绷着脸,紧盯着温瀛双眼,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来。
奈何这人始终是那副寡淡棺材脸:“没有。”
凌祈宴抬手拍他肩膀:“我不信,你给我说实话。”
温瀛不动声色道:“不信你还问我做什么?”
凌祈宴顿时又气到了:“我刚才很不高兴,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
“那你还继续气我?”
凌祈宴十分不满,“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你还说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温瀛微微摇头:“今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高兴,除非我答应让你跟着我一块去,但我不愿你去,我说的话必不会是你想听的,不如不说。”
凌祈宴气得又拍了他一下:“都是歪理,你不想我去,总得有个理由吧?就因为危险?还是你觉着我会给你添乱?”
“都有。”
凌祈宴忍耐着怒气:“那之前偷袭军堡那回,你还带我去了呢?”
温瀛淡道:“明日一仗,我虽有把握,但变数确实比之前每一回都大,我不想带你去冒险。”
“就这?”
“就这。”
凌祈宴用力戳他的脸:“你就是看不起我,你手下的兵可以上战场,温清可以上战场,偏我不可以,你把我当什么了?”
“没有看不起你,你想多了。”
温瀛捉下他的手,轻捏了捏,试图安抚他。
“那你让我一起去。”
“不行。”
在这一点上,温瀛坚决不肯退让。
凌祈宴愈发气闷。
他还是觉着温瀛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可温瀛这驴脾气,他打定主意不说的,只怕自己用铁棍来撬,都撬不开他的嘴。
气人。
之后一直到就寝,凌祈宴都在因这事闹别扭,一句话不肯与温瀛说。
夜色渐沉。
凌祈宴躺床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温瀛轻拍他的腰:“早些睡吧,别翻身了。”
凌祈宴躺平身,盯着夜色中漆黑的帐顶,温瀛再次提醒他:“很晚了,睡吧。”
“你是混账。”
“嗯。”
凌祈宴吸了吸鼻子:“你不许我跟着去,怕我有危险,你以为我真一点不会担心你么?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身的伤……”
他好似从来没有这么为一个人,又或是某件事纠结过,哪怕当日知道自己的身世时,更多的也都是迷茫和不知所措,并不会像现在这样,牵肠挂肚、夜不成眠,都是这人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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