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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门粱成了孤身与对方搏斗,心中十分焦急,他只争取到短短时机,耽搁不起,否则两侧镗钯一夹击,自己马上就要升天,必须逼退这个刀盾手,他才能轻松砍杀附近两名长枪手,从而破开一个缺口。
迎门粱身高体壮,焦急下挥起大刀,准备直砍对方圆盾,打算以蛮力将这个讨厌的刀盾手砸开,突然身边亲随一声惨叫。
迎门粱一瞟,后排一支镗钯从长矛手的空隙伸出,刺入那亲随腹部,他搏斗经验很丰富,眼角已经发现自己正面空隙中也有人影闪动,当机立断放了枪杆往后一滚,刚刚滚开,后排一支长枪就呼一声戳到了他刚才站的位置。
迎门粱头皮发麻,后排再来一队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躲得开那么多兵器,计划转眼间就从破阵改为了逃命,他一滚之后站起来就要往后跑,却被后排一个土匪撞个满怀,迎门粱怒火中烧,亟不可待的正要推开那土匪,两个枪头猛地从他胸前冒出,却是官军前排两支长枪,枪头抽出后,这名悍匪终于倒地。
王长福等人身边的空隙中也伸出两支长矛和镗钯,是身后第二队的长矛手,后排是一起涌上,不用像第一队般按阵型排列,有空隙就上,杀手队前方的兵器密度大增,在王长福的大声指挥中,他的小队开始往前跃进攻击,稍短的镗钯、旗枪和长刀都略略突前,配合长枪进攻,前排土匪同时面对旗枪、镗钯、长矛的攻击,连退都没来得及,就被杀死当场,王长福的面前凌乱的倒了七八具尸体。
迎门粱带的老匪伤亡过半,连头子都死了,却只有一人投出的一支标枪杀死一名战兵,其他人连对方的边都没碰到,小兄弟们看着前排连连倒地,早已胆寒,无人敢当兵锋,对方前排跃进着继续推进,凶猛的长矛一刺来,又有几人惨叫着被刺倒,土匪在近战中又损失了二十多人,悍匪几乎不死即伤,再次飞来四根标枪后,土匪终于精神崩溃,发一声喊转身逃走。
这次陈新看得明白,几轮突刺就击溃了土匪,又是机会到来了,大喊道:“解散阵型,杀手队按各小队追击通天梁匪旗。
火器队、后勤队跟进支援。”
海狗子拿起喇叭,吹出三声短促的喇叭声,前面的王长福条件反射的喊道:“一小队,冲锋。”
一小队的战兵齐声大叫,跟着王长福向前冲击,将落在后面的土匪一一杀死,前方的土匪听得背后动静,亡命狂奔,慌不择路的倒卷回去,把通天梁跟在后面的悍匪也冲得大乱,通天梁见势不妙,赶快往回退,希望像刚才一样退开一段距离后重新整顿队伍,谁知后面的官军紧追不舍,而且阵型不乱,乱匪继续奔逃,把留在原地的土匪大队一起冲垮,河边的杨云浓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连忙指挥家丁和守城军一起冲回,两面夹击下土匪彻底崩溃,在南岸的原野上炸窝一样四散奔逃。
这些土匪顺风仗气势如虹,一旦遇挫又士气全无。
两卫的家丁们痛打落水狗,大步追赶过来,从身后随意砍杀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溃匪。
王长福带着自己的小队直奔着通天梁的匪旗而去,匪旗如同一块吸铁石一般,四个杀手小队都往那里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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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梁万万没想到前锋败得这么快,大乱之中连马也不知跑那里去了,周围只剩下五六个亲信,先被裹着往西跑,两面夹击后又往南跑,一边跑一边往回看,谁知背后追来的人越来越多,转了两个弯也是一样,又跑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一脚把身后一个亲信踢倒在地,这位兄弟十分敬业,连逃命都扛着匪旗,气喘吁吁的骂道:“狗日的嫌老子活久了是不是。”
说罢他眼珠一转,往西边一指,对那亲信道:“打着旗往那边跑。”
说罢他也不停留,又继续逃命,身边只剩下了三个亲信。
后面追兵果然中计,跟着往西南边追去。
通天粱正在庆幸,突然嗡一声弓弦声响,一支重箭从侧后面飞来,射在通天梁的屁股上,“呀!”
,通天梁呲牙咧嘴的回头一望,五个官军在背后二十多步外,正在追来,周围一些逃窜的匪徒也不敢阻挡,远远避开去,离这个大柜越远越好。
“大柜快跑!”
三个亲信还算忠心,连忙架着通天梁一起逃命,通天梁也奋起余勇,小山的树林边缘就在前方,进了林子逃命的机会就大了很多,他原本一场大胜可期,居然被一支小军队稀里糊涂的打败,连对手的面都没对上就一败涂地,可以算是他最窝囊的一仗,这小军队比登州来的战兵还强悍,不知这威海卫何时出现这样一支强兵,他此时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身后又是弓弦声响,通天梁下意识的头一缩,一支重箭从头顶飞了过去,他甚至感觉到箭羽在头顶擦过。
几人又跑得十几步,又一箭射来,旁边一名亲信大腿中箭,再跑不动,干脆停下转身持刀而立,准备挡住追兵,口中还让通天梁先跑。
通天梁一肚子怨气,知道跑不掉,也发了狠,停了下来,他原本的开山斧逃命时掉了,抽了把腰刀出来大喊道:“狗日想要老子的人头,看看你有没有资格。”
,另外两个手下也停下来,恶狠狠的抽刀面对着追来的五名官兵,他还不知道领头的就是那支坏他好事的小军队的军官,否则早扑上来拼命了。
来的正是陈新,他带着四个亲兵,战兵自行追击后,他便带着亲兵观察通天梁,两面夹击后,他提前往南边移动,在人群中一路追赶过来。
此时见通天梁穷鼠噬猫,陈新举手停下亲兵,喘息几口气后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土匪头子,粗壮野蛮,血红的眼睛中如同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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