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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民有和陈新商量几句,决定去看后两处房,当下几人一起出发,先到了立业坊看三十三两的房。
刘民有心急,无奈吴房牙年纪大,一路慢慢悠悠,看得刘民有想推着他走。
到了地方敲门,一个满面泪痕的年轻女人开了门,大约二十出头,眉眼看着还算清秀,可发髻凌乱,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一看是房牙,眼睛又是一红,吴房牙叹着气,问道:“楼子他娘可在?”
,女人点点头,还是让开门任几人进去,自己背过身去,看样子是在搽眼泪。
一进去,院中拉的晾衣绳上挂着的全是带血的布,一个苍老的女人还坐在地上洗衣,看几人来了,迎了过来。
吴房牙对她道:“楼子娘,楼子可见好了?”
这一问,楼子娘眼泪噗噗的掉“血倒是不流了,也是亏了王大夫,这汤药钱都还是赊着的。”
“总保了条命,也不易了。”
“可如今他没了条腿,以后这日子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怪他。
。
。”
吴房牙听了摇摇头,想起正事,忙给楼子娘介绍道:“这几位是要来看看院子的,屋中可还方便?”
正在这时,阴暗的屋里传出一个男子疯狂的声音,“滚,滚,这屋不卖,谁来我打死谁。”
楼子娘听了急道:“不卖,你汤药钱从何来,谁叫你去干了那。
。
。”
“不许说,滚,滚。”
,当啷一声,从房中飞出一个粗瓷碗,砸在台阶石上,碎片溅出多远。
王带喜尖叫一声,张二会一把抽出短刀,护在陈新侧边,张二会年纪虽小,但胆子不小,以前空手对着那刀疤乞丐也敢去拼命,自跟着陈新后,更是野了不少,手里拿着短刀跃跃欲试,眼睛看着陈新,看样子只要陈新一喊,还真要去砍人。
吴房牙也吓了一跳,连退几步,口中连道:“这,这,我好意帮你们,这是何道理。”
楼子娘一屁股坐到台阶石上,放声大哭:“天啊,你自己惹的祸,还要迁怒别人,你这是不要一家人活啊。”
,开门那女子见了,也呜呜的哭出声来。
陈新心中不喜,脸上却还是笑着,对房牙道:“这屋如此喜气,你愿来住?不然你先进屋去劝劝,把刀子借给你防身。”
吴房牙看着刀额头冒汗,只是连连道歉,刘民有见状过去缴了张二会的刀,自己收了,也说道:“这个情形,确实不太合适,咱们去另一家的好。”
吴房牙这才松口气,连连答应,看楼子妈还在哭,转头对开门的那女子道:“沈家娘子,我好心帮你们,你看看你当家的是个什么样子,坏了生意不说,万一伤了人怎办,以后我不敢再来,你们也不要再来烦我。”
那女子倒还得体,搽了泪盈盈的施个礼道:“是我们的错,他从断了腿,日日烦闷,还请吴叔看在街邻份上,不要责怪,我们两个妇道人家,不求吴叔却又去求谁,眼下不光欠债,家中粮也是快尽了,还是要卖了这屋,另租个小屋住,总要请吴叔费心。”
陈新懒得再听,招呼了张二会和王带喜,先出门去了。
刘民有心软,听了对吴房牙说道:“既如此,你也可帮帮她们,我们这边无妨,再去看下一家便是。”
吴房牙这才点点头,那沈家娘子感激的看刘民有一眼,没再说什么。
几人都出来后,一起往井东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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