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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抿了抿唇,站起身将剥好的橙子拿给赵阿姨:“没有的事,赵姨,”
她停了停,声音也低了些,“……就是人家没看上我。”
不喜欢,算什么欺负呢?
只能怪她有本事喜欢别人,没本事被别人喜欢。
赵阿姨心疼地看着池年,顿了一会儿才说:“那是那人没眼光……”
刚好赵叔叔哼着戏曲从厨房走出来,被赵阿姨挖了一眼:“年年都被人欺负了,你还哼曲呢。”
赵叔叔看向池年:“年年,怎么了?”
池年眯着眼睛笑了笑:“赵姨说笑呢,谁能欺负的了我啊……”
赵阿姨没有戳破她的强颜欢笑,只是想了想又说:“既然这样,那上次赵姨给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年年,你要不考虑考虑?”
池年一愣,无奈地凑到赵阿姨跟前:“赵姨,我才多大啊,还不想相亲呢……”
“就算不相亲吧,”
赵姨捏了捏馄饨,“你们年轻人不是还说什么,摆脱失恋的阴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池年:“……”
“那个年轻人也刚从国外回来,前段时间去林城了,不过最近刚好回云城,”
赵姨边包馄饨边说,“和年年你应该能聊得来,对方也挺喜欢拍照什么的。”
“就是有点奇怪,不爱被人拍照,”
赵姨想了想,“整天和相机打交道,偏偏不喜欢被拍。”
“不过年轻人嘛,都有点个性,回头我让对方把微信推给你。”
池年默默地听着。
她的爸妈其实也问过她有没有交男朋友的问题,可问过了就算了,只有赵姨,是真的在为她着想。
“嗯,年年?”
赵姨砖头关切地看着她。
池年笑了起来,这一次没有拒绝:“好。”
只当交个朋友吧。
池年在清市待了好几天,每天陪着赵姨,或是自己去周围逛逛,欣赏下小城的风景,心情也逐渐好转。
房子南面不远处,有一条河,河水环绕着城镇,时不时有小船划过。
池年坐在岸边,从夕阳西下到夜色渐浓,看着不远处夜空下的小楼,及楼前颇具风情的灯火,目光最终被不远处的一束向日葵吸引了。
沉重的花盘压得向日葵微微弯下,花朵却依旧朝前方立着,即便是在晚上,都生机勃勃。
池年拍了一张照片,而后手指习惯地点开了祁深的头像,却在发送的下一秒反应过来,顿了顿,退了出来,改发到了朋友圈里。
习惯真的很难改。
可会慢慢改过来的。
……
越临近新机发布会,事情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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