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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反悔,嘱咐我不必将此话讲于都督听了。”
刘彰见崔程对五郎似乎并没什么喜爱之心,争取道:“五郎胸有丘壑,能力不在大郎之下。”
崔程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也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
刘彰见他面色严肃,不敢再多言语,悄然告退。
凉州战马紧缺多年,自他上任后,突厥人不准各部将草原马贩卖往大周,甘州刺史罗文道西去。
在西回鹘那里寻找马种很久了,但
都未果。
崔邺简直解了凉州之急。
他这儿子义气好勇,自小聪慧,可做悍将。
可他不许崔家再出悍将了,大哥当年是名震河西道的悍将,可战死后,崔家几乎门庭难支。
他宁愿他的儿子们平庸的活着,也不要一身义气,年纪轻轻马革裹尸。
崔邺不光是像他的大哥,更像他的岳父。
他的岳丈,卢家那位前朝帝师,一身风骨,宁碎不忍,最后下场以身殉国,以身殉末帝。
范阳卢家百年望族,一时门庭零落。
崔邺不清楚凉州事宜,崔程警告他后,他也不再焦急。
过了几日长安城里起了风声,突厥南下侵扰,书院的书生们争相起草缴文声讨。
缴文也是之前从谢奚那里流行开的。
缴文的作者被他掩盖了,大家只知是书院里被欺负的平民学子所写。
一封缴文将天下学子送到了天子门下,这是读书人的殊荣。
至今还没有‘天子门生’一说,缴文之后,圣上迅速整顿书院,世族之家毫无还手的机会,天子亲自翻阅学子课业,每年出题校考,直接提拔。
谢奚的蝴蝶振翅,改变了大周官场的结构,寒门子弟可以鱼跃龙门。
天子的权力收拢,接下来的就是税制了。
他等着南来的粮种,要给谢奚的实验提供充足的粮种,他还在物色人手,看得出来谢奚在人事管理上并不擅长,连做生意都没兴趣。
但是他是学赚钱的,从第一笔资金进来,他就着力让商队打通南北,这几年的努力到现在南货北运已经通顺了。
如今河西道不太平,说不准他自己要去走一趟。
陆柳氏最近过的极不顺心,陆温催儿子去谢家问问,看谢脁什么时候归家,三郎年纪已经不小了,谢家女儿也年纪正当好,该成亲了。
陆柳氏听后急的火烧眉毛,毫无办法,整日的和陆宗元哭诉,陆宗元是个不拿主意的人,全凭父亲做主,被她哭烦了,这几日躲在妾那里,都不回正屋了。
急了几日,直到听见消息说,谢脁恐怕年底才能归家,她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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