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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什么困惑的地方,就从这里面找答案吧。”
“这里面找答案?”
林远方有些纳闷,接过布包,打开一层层包裹,最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厚厚的封面有些泛黄的老式笔记本。
“这是……”
林远方捧着笔记本,用探询的眼光望向樊一民。
樊一民望着笔记本,犹如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目光里透着浓烈的恋恋不舍。
他用充满感情的语调说道:“远方啊,这是我的私人日记本。
是十年前调到县委组织部时就开始记录了。
里面写着我平日里对工作的一些感悟,你可以看看,也许对你今后工作有所帮助。”
顿了一顿,樊一民又说道:“最后面那些东西,则是我最近几天才写上去的。
这些东西至关重要,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
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樊一民如此强调?听樊一民这么一说,林远方下意识地翻到了笔记本的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邙南县干部的关系图。
樊一民用线条把邙南县干部的关系都勾勒出来,谁和谁是一条线,谁是靠谁的关系上来的,标注的一清二楚。
樊一民在到规划局任职之前,在县委组织部负责管理干部档案的,对邙南县全县干部可以说心中有一本明细账。
现在他把这些东西标注出来,可以说是给林远方一本邙南县的官场秘籍。
“樊局长……”
林远方双眼一红,他明白樊一民给他这本东西的重要价值。
这里不但标明了谁是谁的人,谁跟谁是一条线,更是简略地标注了那些邙南县各个领导的一些习惯、喜好之类的资料,这些东西林远方掌握了,以后就可以有的放矢,对症下药,很容易获得领导的青睐。
同时,林远方也明白,樊一民给他写下这些东西所冒的风险,这基本上等于黑材料、黑档案,尤其是涉及到县委县政府领导的,樊一民写出来更是大忌讳,一旦落到有心人手里,樊一民将会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但是樊一民为了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些东西写出来,并交到林远方手里,这充分说明,他对林远方的关照和信任。
“您……您对我太好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林远方哽咽起来。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
樊一民伸手拍了拍林远方的手背,说道:“你其实不必感谢我,你要感谢还是该感谢你自己。
你的行动告诉我,你是值得我托付的人啊。”
说到这里,樊一民自嘲地笑了一笑,“当初我也是心比天高,认为以我的能力,至少干到县委书记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一场大病,让我的雄心壮志现消云散,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病残之躯,只有安心养老了。”
“樊局长,你还年轻着呢,只要身体恢复了,以你的能力,东山再起不成什么问题。”
林远方连忙说道。
“远方,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樊一民摆了摆手,看向林远方的眼光里却透出一股亮光,他说道:“虽然我的路到此为止,但是不是还有你吗?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你都要比当初的我要出色的多。
所以我忽然间有了个想法,就是把我这些东西交给你,看看你利用我这些经验,究竟能走多远。
从另外一个意义上说,这也不等于是我的政治生命的延续吗?”
“前面那些心得日记没有所谓,我对要不要写下后面那些东西还是有所担心的。
最后我还是下定决心,把这些东西写了出来。
但是是不是要交给你,我心中却做了两样打算。
如果这两天你不过来看我的话,不瞒你说,这个笔记本就会被烧成灰烬,就当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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