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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都不是好东西。”
醉菊吃了一惊,“他改了什么?”
“本来写着丢了两头猪,现在怎么变成丢了两位官员?”
醉菊扑哧笑出来,又忍住笑意瞪他一眼,“亏你还是城守老爷,整天不正经,就想着逗人家。”
番麓斗嘴从不服输,这次居然只哼了一声,没有回嘴,只是对醉菊说:“布告已经看完了,我们走吧。”
两人牵着手往回走,番麓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你怕见死人吗?”
醉菊蹙眉,“你又要杀人?”
她只是随口问问,不料番麓却道:“正是。”
醉菊心里一颤,握紧了番麓的手。
番麓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仿佛耳语一样,“有个不长眼的,从刚才就跟着我们了。
你别怕,我引他到暗巷里,就当上山打兔子,射他几个窟窿。”
拐了几个弯,周围的喧闹声渐渐小了。
两人走在巷子里,巷子越走越窄。
两边靠得极近的土墙夹着巷子,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越往巷子里走,越显得阴暗。
番麓本就是个野性子的,当这个城守后每天对着一卷卷文书,恨不得有人来当箭靶子让他过过瘾。
他这种当过探子的人感觉分外灵敏,知道跟踪他们的只有一人,便放心地寻了一条死胡同。
到胡同尽头的土墙前,番麓转过身来,一手牵着醉菊,一手将腰后的轻弩取下擎在掌上,锐箭无声无息上了弦,问醉菊:“你想我射他脖子,还是射他心窝?”
醉菊见箭头寒光闪闪,哆嗦道:“你别问我。”
将番麓的手握得更紧了。
番麓心里更加高兴,嘴角往上一勾,冷笑道:“跟着的这位仁兄出来吧,咱们聊聊天。”
墙角后一道人影动了动,不一会儿,有一人缓缓踱步出来,微笑着道:“见到你真叫人高兴。
也不来信告诉我们一声,不知道我们都在担心你吗?”
竟是对着醉菊说话。
醉菊瞪大了眼睛,失声道:“楚漠然!”
楚漠然点点头,这才把目光转向番麓,字字清晰道:“城守大人,你运气真好。
要不是醉菊姑娘陪在你身边,你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番麓嘻嘻笑起来,转头对醉菊道:“我比较喜欢脖子,一箭下去,立即能让他闭嘴。”
正要扣下机关,忽然浑身一僵。
一把冰凉的利刃,无声无息从他身后伸了出来,不偏不倚,恰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个低沉的男声笑道:“我也比较喜欢脖子。”
番麓对自己敏锐的感觉非常自信,从没有人能这样无声无息地潜到他身后,心里大吃一惊。
他最擅长探敌深浅,听身后的男人话语间从容谈笑的气势,已经知道遇上高手,识时务地垂下手里的轻弩,强笑道:“绕来绕去,原来我是那只倒霉的兔子。”
醉菊往后一瞧,更加吃惊,捂着嘴叫起来,“天啊,是王爷……”
楚北捷站在番麓身后,瞥醉菊一眼,“你可让娉婷伤心多时了。”
“白姑娘?”
醉菊一连受了几次刺激,连忙用手抚着胸口,仿佛眼前冒出了一团一团烟火似的光芒,让人感动得直想哭。
她吸了几口长气,断断续续问,“白姑娘她……她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孩子呢?那孩子……”
“晚点再闲话家常吧。
你看,我脖子上还有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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