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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可好,又故态复萌了。
她这次定要坚守住立场,莫要被美色迷了眼了。
仿佛看出她那纸糊似的挣扎,霍珏的手指从她软软的耳垂滑落,来到她细长白皙的脖子,细细抚触,又问了声:“行么?”
这次的声音比之方才,更轻,更低哑了,呢喃一般,尾音撩人至极。
姜黎于是怂了,或者说,被诱惑到了。
闭上眼,很轻很软地“嗯”
了声。
-
藏青的床榻,小娘子发髻散开,鬓发潮湿,钗环凌乱地滚落在枕布里,被褥皱成了一团。
霍珏下榻去取水给她擦身,回来时,姜黎已经抱着褥子,睡了过去。
她方才出了一身薄汗,霍珏怕她着凉,给她擦拭好后,便将寝被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
姜黎迷迷糊糊睁开眼,她这会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自然也忘了要与杨蕙娘商量开酒肆的事,只软着声唤了句:“霍珏。”
“嗯,我在。”
霍珏轻声应她,回到榻上,揽她入怀。
姜黎寻着他的肩窝,舒舒服服枕上去,这几日,她同样没睡好。
这会熟悉的怀抱回来了,瞌睡虫是怎么都抵挡不住,手脚缠住他的,沉沉入睡。
院子里,桃朱见夫人公子进去那么久也没出来,便让云朱去同杨蕙娘知会一声,自个儿熟门熟路地往小厨房走,准备让厨娘给夫人炖点儿补汤补补身子。
连着几日睡不安稳,方才又累了那么一遭,姜黎这一睡便连午膳都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申时,足足睡了两个多时辰。
她一睁开眼便对上霍珏漆黑的眼。
“什么时辰了?”
姜黎的声音微微泛哑,她揉了揉眼,继续道:“你醒来好久啦?”
小娘子眼眶唇瓣都还有些肿,雪色的脸颊透着粉,清丽中带着些惑人的香艳。
霍珏喉结轻轻提起,眼底聚起浓墨般暗色。
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宦官,上辈子自荐枕席之人不知凡几,宫妃、宫婢、投靠他的臣子上贡的美人,甚至还有冰清玉洁的贵女。
可他从来不碰,亦不曾有过男子对女子的欲望。
这世间,也就只得眼前的小娘子,能勾起他骨子里疯狂的欲念,不仅仅是□□的欲,还有藏于内心深处的偏执阴暗的占有欲。
要她眼里只有他,要她只爱他一人,要她生生世世都不离开他。
这是贪欲,无穷无尽的贪欲,是历经两世,在失去她的几千个日夜里,一点一点熬出来的贪欲。
霍珏半阖眼眸,长指抚着她柔滑的发,缓声道:“申时了。”
姜黎一听,立即从榻上惊坐而起,可下一瞬,腰肢一酸,又倒回榻上。
姜黎:“……”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姜黎咬了咬唇,心想可不就是你弄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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