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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一比,更显他的形只影单。
同事看他总在事务所呆着,调侃道:“华律师,你这样拼命工作,太太没意见吗?”
他耸耸肩,抿嘴浅笑。
和陶涛离婚的事,他没和任何人提。
不知是心里不愿承认,还是他认为没有必要。
他更多的觉得这一切象他做了个梦,有时候夜里醒来,一翻身,手摸到身边空荡荡的床铺,有好一会回不了神。
还有一次,天亮了,他醒了却没睁开眼,听到客厅里有动静,下意识地问道:“小涛,几点了?”
没有人应答。
起来后,才发现睡觉前忘了关阳台的窗子,夜里起了风,吹进一室的寒冷。
上电梯时,遇到在酒店做大堂经理的邻居,笑盈盈地说:“好些日子没碰到陶涛了,工作很忙吗?有家手机公司在我们酒店开展销会,让她过去瞧瞧,有些展品还没向市场发行呢!”
他摸着钥匙点头道谢,走出电梯,没有开门,就倚在楼梯上,掏出烟,慢慢地吸着。
陶涛和他没有一点联系,明明在同一个城市,两人也没偶遇过。
他想主动给她打电话问候一下,十一个数字按出来,又一个个删去,他和她说什么呢?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双周休,他加班到半夜才回来,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眼倏地睁开,欣喜地拿过手机,一看,心一沉,是张弘。
“还在睡?”
“昨晚加班了。”
他闭上眼,躺在床背上。
“都很久没聚了,别人送了我一瓶好酒,晚上一起吃个饭,地点随你挑。”
“我不想动。”
他揉揉额头。
他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非要他出席的应酬,才会去打个照面。
“是不是今天不方便?那我们改个日期?”
“不是,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那我帮你向小嫂子请假?”
“不要----”
他脱口叫道,心里面突然涌出一股悲凉。
以后,他想和谁见面、想什么时候回家、想和谁发邮件打电话、想喝多少酒、衣服想怎么搭配、头发什么时候理,都不需要在意另一个人的态度了,也不要绞尽脑汁地编什么理由了。
他是自由的,他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很方便。
他咀嚼着口中的苦涩,“去彩虹酒吧,把大家都约了。”
张弘象是犹豫了一下,才应道:“彩虹酒吧前一阵停业了,这两天也不知有没开。
没事,我给经艺打一电话,不营业就借我们用一晚。”
他很诧异,“好端端的怎么停业了?”
张弘叹气,“沐歌没和你提?”
“没有。”
“唉,不知为了啥事,子桓和经艺吵起来,把酒吧给砸得一塌糊涂,不慎碰伤了一个顾客,那人不是等闲之辈,叫了几个人来对打,后来警方都出动了。
警方让停业调查。
杂七杂八的事,我们见了面再细聊。
晚上肯定来吗?”
“嗯,我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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