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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夏低着头,步子轻缓。
原来拂舞的裙摆被她左右两手扣得垂头丧气了。
海客见状,有了不好的预感。
姜迎夏到了他的跟前才抬起脸。
只见她眼里蕴着几滴水珠,脸颊像是上一层红漆。
这不是胭脂红,海客盯着她,“你这怎么回事?”
她捂住脸,“海哥,我过敏了……”
刚才在面试官前,她竭力保持镇定,这下憋不住了,哽咽起来。
“靠!”
海客怪叫一声:“不是吧?”
“呜……”
姜迎夏今晨用了一瓶新精华。
刚才她觉得脸蛋有焖烧的温度,赶紧去卫生间补妆。
谁知补妆又加剧了过敏。
她越想越委屈,拿纸巾盖住脸,直奔洗手间。
“这下完蛋了。”
海客耙一把头发,再拍宁火的肩膀,“只剩你了。”
宁火揉肩,“知道了。”
过了十几分钟,宁火进去了。
海客站在原地,捏皱了手上写满注意事项的A4纸。
“海哥,我回家了。”
姜迎夏声音有些呜咽。
海客看向姜迎夏,这女孩眼睛和脸颊像是大小红蛋,倒是喜气。
他安慰说:“嗯,好好休息。”
姜迎夏转身,发现一旁的范鹭脸上有讥嘲一闪而过。
姜迎夏回瞪一眼。
她和范鹭并不相识,今天结怨更是莫名。
她正是委屈懊恼之际,谁欺她都以牙还牙。
范鹭抱起双手转眼向走廊尽头。
姜迎夏和宁火拍摄的都是情侣主题,海客在朋友圈展示过他两的特辑。
高中时,范鹭有一张和宁火的合照。
哦,其实是三人照,明望舒站在中间。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照片被家猫踩了一脚。
脏处正好是明望舒的脸蛋。
范鹭斥责家猫,匆忙捡起照片擦了擦。
这一眼,她猛然发现,当食指挡住明望舒时,宁火温柔凝视的女孩就成了她。
这臆想让她失了神,之后再看巧笑倩兮的明望舒,只觉碍眼。
那个烈日炎炎的下午,范鹭像做手工作业一样认真地剪掉了明望舒的身影。
再用透明胶粘合剩下的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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