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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怎么做,怎么想的的。
范闲问了一晚上依然不知。
忠诚与背叛之间的关系,就好比那连绵不绝的春雨。
欲断未断,欲连未连!
无所谓背叛,背叛是因为受到的好处足够。
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也许是为了两条早已经离开自己的大腿,也许是为了某个东夷城的女子,也许是为了当年看轻须眉的一片翠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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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辩之不早辩也。”
范闲突然想起了《易-坤-文言》中的这么一段。
想到自己目前与宫中各位皇子,与皇帝之间关系的时候,忍不住苦苦的笑了笑。
燕小乙看到范闲这样的神情,眉心一抖,右手轻轻的抚mo着腰间的长弓,眼神坚毅,脸色微白。
范闲当然不会认燕小乙已是来包围监察院的。
为何他还要笑?
“他还是觉得本将不足为惧么?”
一股傲气从燕小乙的丹田蔓延了上来。
燕小乙冷笑,监察院中充斥着危险的味道。
一枚又细又长的箭,在那一眨眼间就已经从他的腰间拔了出来。
寒光颤动如灵蛇,在细雨中不停颤动,让人永远看不出他的箭尖指向何方。
更看不出他出手要射向何方。
连箭光的颜色都仿佛在变!
有时变赤,有时变青。
弓一到他的掌中,他就变了,变的更静,更冷,更定。
冷如冰,定如山!
暮色又临,一片春意已变为一片灰暗。
(二十六)
箭势将出,还未出,一个人影却闪到了燕小乙的面前。
那是一道黑影,一个影子。
可是,站在黑影的面前并不是燕小乙。
一个光头僧侣抢先一步拦住了黑影的去路。
黑影动,僧侣也动。
黑影静,僧侣也跟着静。
黑影苦笑,他笑到底谁才是影子?
“神庙来的?”
范闲皱着眉头问。
燕小乙不答。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弓上,一旦分神,箭势就很难再集中。
何况,面前是他的杀子仇人,同样九品的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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