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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栀耳朵又开始发烫了。
她抬手搓了搓耳朵,小声嗫嚅道:“不换不行的……”
陆嘉珩轻轻笑了一声,怀里抱着被子和枕头:“行,谢谢。”
初栀探身过去,帮他开了门,鹿眼亮晶晶,笑得弯弯的:“学长晚安。”
十月的风有点冷,楼道的窗开着,穿堂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陆嘉珩抱着一床粉粉白白的被子,站在门口垂着眼,长睫低低压压覆盖下来,看起来莫名有些乖。
像是某种凶猛的大型动物被驯服了似的,眼神柔软又无害。
他安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晚安。”
*
初栀是被开门声和说话声吵醒的。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出去玩了几天也确实是累了,一大早,卧室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你猜喵喵叫着轻巧跳上床,拿鼻子蹭着初栀的脸。
初栀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推他,这猫被养的太好,胖的几乎快让人推不动,初栀眼睛不情不愿睁了条缝。
人还没坐起来,卧室门被打开了,邓女士从外面进来,身上还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不知道去哪里玩了,晒得肤色健康得过头了,依然十分有精神的样子。
只是此时,邓女士大惊失色:“宝贝,妈妈的被子和枕头去哪里啦?”
初栀打着哈欠,双手撑着床,慢吞吞地坐起来。
她还没睡够,懒得说话的样子,抓着被角晃了晃身上盖着的被子,示意她在这里。
邓女士“咦”
了一声:“那你的被子呢。”
初栀揉着眼睛:“唔……”
她慢吞吞地“唔”
了半天,还没说出来话,门铃响起。
初栀继续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眼眶里全是水汽。
三秒钟后,她“唰”
地放下了手,瞪大眼睛,看看站在床边的邓女士,人清醒了一半:“妈?!
你们回来了?”
“早上回来的呀——”
初栀没听完她说什么,飞快地蹦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啪塔啪塔踩在地板上,飞也似地跑出房间,伴随着惨烈的嚎叫:“爸——!
!
!”
初父那边衣服也没来得及换,手里拿着个水杯站在门口,伴随着她的嚎叫声,几乎是同时压开了门。
陆嘉珩手里抱着粉白色坠着花边的被子和枕头,站在门口,和初父对视。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面对面互相看了十秒钟,没有人说话。
二十秒钟后,初父手里的水杯举到唇边,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友善道:“小伙子,我们不买。”
初栀:“……”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初父“咣当”
一声,把门关上了。
一回头,就看见瞪大了眼睛站在客厅呆若木鸡的少女:“起来了?去把鞋穿上再出来,地上凉。”
初栀哆哆嗦嗦地:“爸爸爸爸……刚刚那个是……”
初父乐呵呵地:“没事儿,推销的吧,现在床上用品都有这种上门推销啦?你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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