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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说完了转身便走。
长生似是被荷花这一大串儿话说懵了,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见荷花已经走远了,赶紧跑过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不停的在后面唤着:“荷花……荷花……”
荷花说了那一大串儿话也把自己的气恨委屈勾了上来,听长生后头唤她,转身厉声道:“不许跟着我!”
长生站住了,想往前跟又不敢,又委屈又着急,一脸的慌乱无措。
荷花指着长生的鼻子道:“有句话你是说对了,我就是爱打人,你再跟过来我还打你。
往后别让我看见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随手捡了个树枝用力扔过去,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长生没再跟上,直挺挺的愣在了原地,眼看着荷花越走越远,最后拐了个弯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没动,眼珠也不错一下的望着路的尽头,好像等待着荷花改变主意,然后从那儿走回来找他,可是他站了好久好久,荷花终归没有回来。
荷花说不给他做媳妇儿了,荷花说再不想看见他了……
荷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
长生呆了许久,忽然受不住了似地,对着荷花消失的方向扯着脖子嘶吼:“荷花!
!
!”
荷花没有听见长生的吼声,一路心烦意乱的到了王家庄。
杏花一见了她,没说话呢,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荷花原是劝着她,可杏花哭得凄楚,也把她的眼泪招了出来,姐儿俩拉着手哭了一会儿方才正经的说上话。
荷花只怕杏花受婆家委屈,只问她婆婆在哪儿,这么半天怎么没见。
杏花抹着泪,有气无力的回说自分了家之后,她家和王福根大哥家虽隔墙而居,平日却不怎么来往,她婆婆由两家轮流养着,这会儿正住在福根大哥家里。
荷花劝说这也好,福根大嫂不是个省油的灯,少些来往少些气受。
杏花扯着嘴角叹了口气。
荷花看出她心里有苦,可问她她却不说,只管摇头摸着自己肚子掉泪。
荷花见了又生了疑,急问是不是她婆婆和嫂子使坏才没了孩子,若这样咱们必不能轻饶了她们!
杏花说这却也不是,只怪自己命苦身子弱。
荷花看又要惹出她的眼泪来,紧忙停了话茬,又劝了一回。
王福根待荷花倒也算有礼,只或是也为了没了孩子愁苦,脸上一直没有个笑模样儿。
整整一日,荷花只在杏花屋里陪她说话,倒也没见了王家其他人。
晚上,王福根拿了被褥去厢房睡了,留了荷花姐妹在一起睡觉说话。
两人躺在床上说了一晚上,到最后渐渐无话,可以睡不着,只各自躺在被窝里瞪着眼想心事。
“姐……”
杏花忽然开口唤了一声。
“嗯?”
荷花应了一声,杏花却又没了声音,躺了一会儿,杏花又有话难言似地,低声唤道:“姐……”
荷花转过头来望着她,但见杏花望着房顶发呆,滞了片刻,幽幽的开口道:“我不想跟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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