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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启明又问“那公司,你是不打算管了?”
“我不是安排好了才走的吗?”
“你只管安排,不管执行?”
“拜托讲讲道理,当初是谁扔下烂摊子给我收拾,自己跑去国外陪老婆?”
傅启明似有心虚地咳了一声“我那是为了家庭不得不……”
“我也是为了家庭。”
说到这个傅宣燎就有理,“您儿媳不理我了,我不得把他哄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认定他了?”
傅宣燎低头看向手中已经凉了的栗子,不由得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剥了个栗子仁递过去,时濛强作淡定地接过,实则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欣喜。
那天他还打了伞,是颗开心的小蘑菇。
傅宣燎的目光变得柔和,对着电话说“嗯,就他,没别人了。”
好不容易把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忽悠走,又迎来一个自来熟的摇滚青年。
潘家伟吃完饭出来遛食,看见傅宣燎的车停在路边,不请自来地开门上了副驾,伸手就从中控台上的纸袋里抓了把栗子。
白嫖还嫌弃“怎么都冷了。”
傅宣燎被他这一系列操作弄得瞠目“谁让你上来的?”
潘家伟理直气壮“你都想霸占我的床了,不允许我坐会儿你的车?”
这歪理听起来怪怪的,傅宣燎还没想到怎么反驳,就听见咔擦一声,潘家伟剥开了第一颗栗子,精准扔进嘴里。
傅宣燎“……”
算了,就让他吃吧。
然而吃也堵不住他的嘴。
潘家伟很欠地问傅宣燎是干什么的,傅宣燎敷衍说上班的,他就幸灾乐祸地嘲笑“被炒鱿鱼了吧?怪不得这么闲。”
又问这车睡起来舒不舒服,傅宣燎说挺好的,他说“再舒服能有床舒服?”
后来又推荐傅宣燎在附近找个活儿干“这条街尽头左拐过两个路口右手边有家富婆最爱的夜店,以你的长相和身材条件说不定能挂头牌。”
在傅宣燎忍无可忍要把他赶下车之际,潘家伟才恢复正经“话说,隔壁的大美人不是你弟弟吧?”
傅宣燎听不得别人这么轻浮地称呼自己的心上人“他叫时濛。”
“重点歪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弟弟?”
潘家伟指指头顶。
傅宣燎“……什么?”
潘家伟嫌弃脸“gay达啊,同类雷达你都不晓得,怎么当gay的?”
傅宣燎“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也是。”
潘家伟吃完栗子拍拍手,“我跟你这把对象都气跑了的人说这些干吗。”
傅宣燎有被气到“既然知道他是我对象,就离他远一点。”
潘家伟摇头“那不行。”
说着又指指头顶,“我是gay啊,看到这么个大美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傅宣燎脸色差极,盯着副驾上的人看了两秒,抬手按下锁门,然后猛踩油门发动车子。
“干吗干吗,你别乱来啊!”
打不开车门,潘家伟这才慌了,“停停停,你要带我去哪儿?”
车子急速蹿出去一截后猛地停下,惯性让潘家伟猛地向前栽,又重重弹回来,吓得他腿都软了,抖着嗓子道“哥,我不过开个玩笑,不必捉奸似的跟我拼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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