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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不会说刘泠比一切都重要,但起码,她在他心中,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
他宁可自己替代,也不想刘泠伤心。
沈宴知道对于徐时锦的事,刘泠有些伤心,她要忙一些事。
她没有跟他说,沈宴可以理解。
他身份敏感,不适合听那些不该听的事。
现在,沈宴处理完了邺京那堆事,才要来看一看,刘泠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样的安排?
在从邺京到平州的路上,快马一天一夜,沈宴才追上刘泠。
他赶到的时候,在一个人口稀落的小村子里,刘泠和沈昱站在屋前说话,神情淡漠。
沈宴站在篱笆后,安静地看着屋门口的丽人。
夕阳金光中,锦藤斜拂,乌发素衣,她清澈而明幽,容颜明艳,眉骨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却冰而冷。
她只沉沉静静站着,肤色白雪,脖颈修长,端在那里,那份生而高贵的气势,长在她的血肉里。
就算她面无表情,那也不是防止别人探索的武器。
她生来就应该是这样,没有什么原因。
立在刘泠对面的贵公子,眉目忽然抖了一下,低头跟刘泠说了一句话。
刘泠便转过头,向沈宴站的地方看来。
隔着一段距离,刘泠看到沈宴。
他站在阳光斑驳的树下,立在风中,看着她,不知道多久。
刘泠扬了扬眉,冷淡疏离的面孔被她收去,她露出一个淡笑。
嘴角只用扬起那么一分,脸部的神情都被改变,变得柔软。
像一滴水溅入山水画中,搅乱所有。
她说,“我想你很久了。”
沈宴莫名头皮一麻,在她平静的语调中,仿若有激烈情绪顺着尾椎骨向上攀爬。
看她眼神丝丝缕缕的情意半天,沈宴若有所觉,他低下头,慢慢笑开,走向她,“等我?”
“不希望我等你,那你过来干什么?”
她问。
问问题的时候,刘泠被沈宴搂入怀中。
她听到头顶他的淡笑,“我知道你等我。”
笃定而自信,之前的争执和偏见,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刘泠抬起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看我干什么?”
他笑。
刘泠说,“我看你,从来,大概,都只有一个原因——你长得好看。”
沈宴笑容收不住,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中提了提。
多日抑郁,见到刘泠,全都消失。
她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一句话,就让他磕头,从此不回头。
沈宴抬头,与对面靠着门、懒洋洋看他俩的沈昱对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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