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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蠢蠢欲动,一边默默反省——
他蠢蠢欲动的时候,视线总会瞄到江添鼻尖以下,有时候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江添有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注意到了会有什么感想。
然后他又默默反省觉得自己像个小流氓。
“干嘛又坐楼梯上?”
江添顺手抽了一张纸巾。
他一开口,盛望就有种心猿意马被捉个正着的感觉,于是抻直一条腿,换了个坦然点的姿势。
他抖了抖手里的本子说:“我在看你演讲稿。
刚刚老师不是说写得相当漂亮么,我拜读一下。”
江添又想起老师的调侃,有点无奈:“读完了?读完还我。”
“没有。”
盛望刚刚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随手翻了两页说,“看不如听来得快。
要不你直接讲吧。”
“别想了。”
江添一点不给面子。
“老师说了,你不能白瞎了我这个免费听众。”
“瞎了算了。”
“你快点,这么配合的听众上哪儿找。”
盛望逗他逗得上瘾,老板似的往后一靠,摊开手说:“来,声情并茂一点,弄哭我。”
“……”
宿舍里出现了片刻安静,江添晃掉发梢的水,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抬起眸。
盛望说完就觉得这话不太对,他撞上江添的视线,又立刻说:“不是,我是说用你的演讲来弄……”
他话说一半便闭了嘴,觉得还不如不说。
从盛明阳那里学来的场面话在这种情况下统统不管用,他突然变得笨嘴拙舌起来。
大少爷默默收了嚣张的脚,闷头在楼梯上自闭了几秒,然后转身就往上铺溜。
动作倒是很淡定,但背影充斥着“我他妈又丢人了”
的意味。
江添视线落点还在级楼梯上,许久之后眨了一下眼才回过神来,上铺的人已经把自己活埋了。
他下意识走回洗脸池边,打开水龙头才想起自己已经洗漱完了。
于是他一脸冷静地洗了第二遍手,抽了第二张纸巾擦干净,这才关了灯回到床边。
拉开被子坐上床的时候,一绺夜风从阳台门窗缝隙里溜进来,他感觉有点冷,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就遭了报应。
盛望7点15被闹钟叫起来,迷迷瞪瞪睁开眼才发现江添的演讲稿还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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