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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挖,又露出另一只手,两只手埋在泥里,同时做出勾爪的模样,好像每天夜里都要替人“挠挠背”
。
大头倒抽一口气:“这,这是杀人埋尸?”
这可不得了,不管乔少爷是不是生病躺在床上,他都要上去问一问的,花园里都掘也尸体来了,哪还能说跟乔家没关系。
乔家就有电话,大头把电话打到总捕房,由总捕房派巡捕过来接手。
霍震烨站在乔少爷的床头,他整个人都被绑在床上,背朝上,脸朝下,身上只盖着一块薄薄的绸,绸上浸出血水来。
乔家三人得了一样的怪病,西医中医都束手无策,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自己把背抓破的,后来绑上了,白天伤口刚愈合不再流脓水。
到了晚上就又破开,日复一日,没有尽头。
乔少爷听说花园里挖出了喜红的尸体,哽咽着又哭又笑:“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的。”
“喜红不是自杀的,她是……她是被绑着灌下药的。”
他痛哭失声,他明明看见了,可他冲过去阻止他母亲的时候已经晚了。
喜红口吐白沫,一时还未死,她睁大了眼睛盯着他,好像是向他求救。
可他无能为力,她还是被剥光了衣服,抬回堂子去。
她是堂子里赎出来的姑娘,死了又有什么要紧?
乔太太听说院子里挖出了喜红的尸体,吓得晕了过去:“是她自己喝药的,自己喝药的!”
可她的丈夫儿子全都承认了,是乔太太灌药毒死了喜红。
他们以为是得病的时候,全力隐瞒乔太太毒死喜红的事,等他们知道这是冤鬼回来索命了,又迫不及待的推出乔太太。
“你就没想过救救她?或者给她一点最后的体面?”
霍震烨懒得看这些人,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白准为什么总是那么懒洋洋的。
乔少爷当然从没有想过,喜红对他来说就是个玩意儿,他可以毫掷千金,也可以弃若敝履。
霍震烨转身下楼,接下来的事交给总捕房,不管乔家能不能花钱买到太平,记者总是要捅出去的。
大头顶着雨出了乔家花园,他站在车边问:“霍公子,我问你,你是不是也不会说啊?”
霍震烨笑了笑:“我有事,回去了。”
他开车回馀庆里,阿秀给他开门,霍震烨大步迈进屋,把刚出炉的蝴蝶酥放在桌上:“事情解决了,但尸体拉到捕房去了,法医官要先验尸。”
那皮缝不缝上,什么时候缝上还得看白准预备怎么办。
屋子里静悄悄的,雨声太密,却一点风都没有,阿秀挂在天井里的汽水瓶风铃一动不动,宅中安静的过分。
霍震烨没等到白准的回应,他满屋找了一圈,问阿秀:“他是不是出去了?”
阿秀点点头。
“他一个人出去的?”
白准最厌恶雨天了,每到这种天气,他要么懒在床上一天不起来,要么就坐在天井前看雨,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出去?
昨天那个女鬼,一定是说了什么,霍震烨在屋里踱来踱去,努力回想白准的话,他只听见了白准说的话。
霍震烨突然站定,喜红死了已经半年多了,怎么乔家跟长三堂子,只是最近才刚刚开始“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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