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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就很无聊了,就只有做饭的阿姨。
那时候还没固定用陈姨,家里的保姆一年半年就要换一次,也建立不出什么感情。
向芋那时候最不喜欢就是下雨,只要下雨,还没到放学时间,从教室的窗户就能看见,学校门口堆满了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
伞面各色各样,像彩色蘑菇,却没有一朵蘑菇是属于她的。
向芋永远没人来接。
她有钱打车,可是那会儿出租车不太好打,尤其雨天。
向芋做儿童时就很通透了,她知道自己能过得在优渥的环境里生活、学习,都是因为父母的事业有成。
所以从来不去抱怨。
只是偶尔,在被来接唐予池的干爸或者干妈一起接到车子上时,听他们家人之间聊天或者对话,听唐予池被骂成绩差,总觉得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温馨。
哪怕唐少爷被干妈揪着耳朵训斥,说试卷上的题目那么简单,还能不及格,是不是要去测一下智商。
向芋也是羡慕的。
细雨落在院子里,滴答轻响。
向芋很温柔地看向靳浮白“后来我在雨里认识你,再遇见雨天,好像也不觉得雨天多讨厌了。”
向芋想起2012年秀椿街的雨夜,也想起那年夏天暴雨侵袭的长沙。
她满脸笑意地把手里的橘子挑着大瓣的,撕下来,放进靳浮白嘴里。
难得地柔声细语“你吃。”
靳浮白含着橘子,眉心微蹙。
向芋还以为他是心疼她了,正准备宽慰他几句,告诉他都过去了,她现在还挺喜欢下雨天的。
他却说“向芋,这橘子你尝过没?”
“还没,怎么了。”
向芋站在灯光下,手里举着剩下的半个橘子,表情迷茫。
“酸。”
向芋气沉丹田,然后把橘子都塞进自己嘴里,猛地扑过去,吻靳浮白,把橘子填进他嘴里——
我叫你破坏气氛!
酸死你!
靳浮白被酸得眯缝起眼,又咳几声。
向芋得了便宜还卖乖,美其名曰,生病就是要补充维生素,你看我多爱你?
结果乐极生悲,第二天还没等睡醒,先把自己咳嗽精神了。
人家先生病的靳浮白神清气爽。
而她,因为那个捣蛋的吻,染了病毒,又是流鼻涕又是咳嗽,持续好几天。
这期间李侈过来玩,看见向芋鼻尖都被纸巾擦红了,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调侃笑意。
他摸着额头,明知故问“哎呦,我怎么记着,生病的是靳哥啊?怎么?难道是我记错了?”
向芋还因为被出卖的事情记仇,懒得理他。
李侈就摸着下巴,去问靳浮白“靳哥,怎么回事儿啊,你生病了也不节制点,瞧把嫂子都给传染了。”
向芋幽幽开口“靳浮白,你朋友也不少,我杀一个你介意吗?”
李侈大笑着往靳浮白身后躲,嘴上继续犯坏“靳哥你看啊,嫂子这嗓子都哑了呢,是不是喊得”
要不是骆阳拉着,向芋非用手里的硬盒纸抽给李侈开瓢不可。
不过李侈这人,其实很周到。
玩笑是玩笑,转眼就送来两大盒补品,还送了一盒缓解咽喉肿痛的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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