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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竹和向日葵都是生命的象征,它们大气地装点着病房,娇嫩娇嫩的身段儿摇曳多姿,映衬着的是小井被他精心洗净的白皙脸蛋儿。
范铁吧,也是一个矫情的主儿。
几个月来,他呵护备至地给她洗脸,擦身,还认真地涂上护肤品,每周一次面膜。
这些事儿,是男人干的吗?
范铁他就干了。
看着宝柒愣呆呆的样子,范铁嘿嘿一乐,说:“七七,你没有发现吗?小井的皮肤比以前好了不少哦?等她醒过来一看,肯定得美死。”
以前小井忙采访,忙生活,那张脸真没有现在打理得好。
看着他,宝柒的眼眶有些潮湿,却又不得不笑着打趣他,“嗯,皮肤有没有好,我倒还没有发现。
不过范队,我怎么发现,她长得和你越来越像了?”
“真的吗?”
范铁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啊,百分之百,不信你问阿姨。”
宝柒笑着说完,望向旁边抿笑不语的年妈妈。
范铁乐了。
看了看年小井,他欢乐得不行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目光透过绿色的富贵竹,金色的向日葵,宝柒认真地冲他点头。
“夫妻相这事儿,还真靠谱儿。”
半晌儿没吭声儿的年妈,突然叹了口气,“铁子,好好的花儿吧,半道折了,多可惜啊。
其实,花儿它娇贵,该开在花圃里,过它们自己的日子。
你又何苦为了这个丫头,活生生折了它们的寿命。”
闻言,宝柒默了。
很显然,年妈还是没有放弃劝范铁离开小井。
而她自己呢,不知道该劝,还是不劝。
她更不知道,范铁这份情意,是幸,还是不幸。
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范铁典型的吊儿郎当感觉又出来了,“妈,子非花,焉知花之乐?谁说它们不开心啊?花圃里长着有什么好啊,就几堆烂泥拱着,没劲儿。
你瞧这竹子,往这清凉的水里一插,啧啧,它不知道有多乐呵呢。”
年妈妈凝着眉,沉默了。
对于他的称呼,宝柒却张大了嘴,呆滞了。
“几天不来,范队,你怎么……”
怎么改了称呼了?
以前他都叫年妈阿姨的,怎么突然就叫上妈了。
虽然她后面的话没有问完,范铁却知道她什么意思。
“嘿嘿,叫妈多亲切啊。
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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