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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不再多问,挥了挥手。
陈嬷嬷被人带到了金銮殿台阶之下,广场中间,刑具很抬了上来,“啪!”
一声,廷杖狠狠落下!
一声、一声,又一声,缪逊奉皇命出来监刑,悠悠唱了一句,“往死里打。”
“啪、啪啪……”
闷响只声不绝于耳。
一下下,仿佛正好和大殿内众人心跳合上,震得人心颤动,而陈嬷嬷很一片血肉模糊,凄厉惨叫了几声,终断了气儿。
“除了小阿沅,其余人,都回吧。”
武帝那金振玉聩声音里,透着一缕隐隐疲惫,但却不容置疑,“走吧,别再惹朕心烦。”
只是喝斥了众人一句,“谁要是敢后宫里兴风作浪,外面就是下场!”
郗皇后、葛嫔、虞美人脸色都不好看,傅婕妤一贯置身事外,玉贵妃则是从头到尾保持她高傲,齐齐行礼告退。
豫王迟疑了下,也道:“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代王早就跟着虞美人走了,睿王也跟玉贵妃走了。
后剩下,是还没有缓过神来靖惠太子,脸色微微发白,“父皇,这件案子就这样了了?都还没有……”
“怎么,你还嫌不够?”
武帝反问,喝道:“你还嫌没把后宫搅乱?!”
“不是。”
靖惠太子赶忙辩解,“儿臣意思,除了乱子,总得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才行啊。”
有几分不解,几分抱怨,“怎能就这样稀里糊涂断了案……”
“放肆!”
武帝闻言大怒,“你是说朕糊涂了!”
“儿臣不敢。”
靖惠太子慌忙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儿臣只是替母后清白名声着想,替阿沅安危着想,若是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岂不是给那人继续猖狂机会?只怕还会得意呢。”
“哼!”
武帝冷笑,“那你打算如何揪出来?是再严刑逼供一回,让那奴才继续攀诬皇后,或者另外攀诬一个人?弄得后宫翻云覆雨才好,对不对?亏你还是做储君,一点远见也无!”
靖惠太子不敢分辨,只能道:“儿臣驽钝,还请父皇教导。”
武帝本来没打算留下太子,此刻被气着了,让人关了门,站起身来大殿内来回踱步,“好,朕今儿就教导教导你!
教导你这个不争气,还不肯服气混帐!”
靖惠太子头垂得低了。
阿沅识相闭上嘴,老老实实坐小凳子上面,不敢出声儿。
武帝来回走了几圈儿,消了消气,停下来,“傅婕妤先头就说了,单凭一个奴才供词做不得准,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靖惠太子应道:“儿臣明白。”
“哼!
明白?”
武帝气恼坐回椅子里,“朕看你什么都不明白!
你是太子,是储君,是大燕江山未来皇帝,不懂得顾全大局,只知道争一时之气,叫朕怎么放心把江山托付给你?!”
这话有些重了,靖惠太子抬起头,脸色白,“父皇……”
“朕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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