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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
张朝:我可去你的吧!
走了,不聊了。
这人自己非要过来问,问完又自己气走了,盛望“呵”
了一声。
“笑谁呢?”
江添问。
“张朝。”
盛望说:“就我那个同事。”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什么,把之前的聊天记录拉下来怼给江添看:“今早追着我问哪里不舒服,逼得我说我脚崴了。”
告完状,他把手机摁熄扔回长裤口袋里,又卷了一叉子面。
他刚叼进嘴里,就听见他哥忽然开口说:“脚崴了其实可以休一周。”
盛望拿叉子的手一顿,抬眸看了江添一眼。
他怀疑他哥在耍流氓但他没有证据。
*
两人一猫的日子太惬意,让人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江添某天从实验室出来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已经临近年关了。
今年过年很早,1月25号。
本来江鸥和丁老头也差不多那个时间回来,刚好能赶上春节。
谁知一件事情突然横插进来,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17号这天江添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个陌生号码,说话的是个女声。
对方张口就问道:“请问您是季先生的家人吗?”
季先生这个称呼他实在很少听到,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对方在他愣神的几秒钟里又接着说道:“他现在状况不是很好,走路说话都不太便利,所以托我打了电话。”
江添皱了一下眉,把“我不认识”
这句话又咽了回去。
早在去年年初,赵曦就跟他说过季寰宇身体出了问题已经住进医院里去了。
当初杜承脑癌没能撑多久,在寒假后的某一天停了呼吸。
据说最后那天,医院劝季寰宇把他带回家,毕竟大多弥留的病人都想着要落叶归根。
但是杜承的老家早就没了,他在北京、上海都住过一阵,又去国外呆了很多年,走过的地方很多,能躺着离开的却一处也没有,最后还是在病床上停了呼吸。
不过那时候,江添盛望这边一团乱麻,盛明阳也好、江鸥也好,根本没人会分神去听杜承的事,等他们终于知道消息的时候,早已时过境迁。
杜承死后,季寰宇便再没了动静。
据说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颓丧消极的状态,不知道是因为把曾经喜欢过的前妻人生毁得一团糟,还是因为情人过世。
要说前者,他向来自私没那么有良心,要说后者,他也从没有多上心。
这事别说别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总之在那段时间里他把什么事都干了,像一滩泥。
后果就是给自己招来了一堆病,然后某一天他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不会走路了,话也说不太清晰。
他并不缺钱,可以支撑长久的医药费,还有个护工帮他忙前忙后。
但他这辈子最要的就是面子,哪能受得了这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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