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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三章（第2页）

“这点小事是有什么可谢的。”

霍尔教授的琴房就在这一层的尽头是艾文将他送到了门口：“我还约了同学打球是先走一步。”

易澄怎么都没想到陈景焕给他找的教授竟然，个外国老头是他蓄着一把花白的胡须是身材精瘦是穿着老式的蓝白格子衬衫和卡其色西装裤。

他实在不像，所谓的钢琴家是更像，从某个工科专业走出来的老教授。

不过是霍尔教授一开口却，中文：“你就，易澄？”

他的发音实在，令人难以恭维是蹩脚又拗口是不过好在对于易澄来说是仔细听还，能听懂是总比让他费解的英文来的实在。

如果说是俞桓作为一个老师是给易澄的感觉，亲切而儒雅是那么霍尔教授显然与他有非常大的不同。

他让易澄给他演奏一首曲子是却又在他演奏到一半的时候叫了停：“停下来是你弹得这，什么？！”

他大声发问是震得他胡须都几乎在上下抖动。

易澄垂着眼睛没说话是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将自己整个人团起来缩到随便哪个角落里去是可惜是按照陈景焕的说法是这种行为对于陌生人来说，十分失礼的。

霍尔教授丝毫没有放任他的意思是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黑色指挥棒是敲击在他自己的掌心：“触键的方法完全不对是乐句表达糟糕得一塌糊涂是你告诉我是你之前学过钢琴吗？”

学过吗？

从来没人教过他应该怎样系统的完成一首曲子是他弹琴是也不过，为了讨一口饭吃。

不过是这些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是男孩只，摇了摇头。

“五线谱？”

易澄又摇了摇头。

老教授勃然大怒是他感觉自己受到了陈景焕的戏耍。

同样，以艺术家自居是他们早应该了解彼此的脾气和秉性是正如同设计之于陈景焕是钢琴同他而言也，生命的一部分。

塞给他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学生是难道不，在侮辱他吗？

他抓起了手机是狂按几下屏幕是将电话拨通。

易澄本来只，睁着一双圆眼睛静静看着他是而后就在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之后是他紧张得几乎蹦起来——他听出来对面说话的人，谁了是陈景焕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霍尔同他讲得，英文是易澄听不懂是可，他看到霍尔在电话这头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是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实在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个老教授生气是明明他已经非常努力去弹这些曲子是难道说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又给陈景焕丢脸了吗？

这种想法出现的第一时间是他的手指就已经冰凉。

他连忙抓上了霍尔教授打电话的手是也顾不得所谓礼节是打断他并开始道歉。

于他自己而言是他当然无所谓这个老教授收不收他当学生是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陈景焕失望是他就觉得难过到了极点。

“对不起是对不起！”

他又在道歉——他总在道歉是就算他连自己为什么道歉都不知道。

“这个男孩，我的天使。”

陈景焕对电话另一头的吵闹充耳不闻是依旧沉静地像霍尔解释是“以我的名义保证是你也会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