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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告辞。”
楼淮祀笑嘻嘻道,他揖了一礼,拉了姬冶就走,两眼在人群里来回扫了好几眼,他刚才明明有看到梅老头牵着驴站在前头,几时又走了?
他二人刚出岔道,就见楼长危骑在马上不善地盯着他们。
“爹。”
楼淮祀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往姬冶身后藏了藏。
“见过姑父。”
姬冶极少服人,楼长危算是其中一个,恭谨揖礼。
楼长危一挥手,身后精兵爪牙蜂拥而上,不由分说将二人五花大绑捆个结结实实,道“圣上有召。”
楼淮祀扭了扭“舅舅有召,我还能跑不成?”
楼长危瞪他“闭嘴,是圣上有召,不是你舅舅有令。
再多说一句,嘴也给你塞上。”
楼淮祀立马牢牢闭上嘴。
姬冶没想到连着自己都被绑上了,可见姬央这回真心动了怒。
只他自思这事虽有些过激,却无半分错处,心里又躁又郁。
楼长危脸黑得跟锅底似得,一路上没理他二人,将他们押到泽华殿前,将楼淮祀从马上拎下来往地上一扔,交给迎出来的单太监,转身便走,衣袍一角还打到楼淮祀的脸上。
“胳膊要断,背要断,腿快麻了。”
楼淮绞着眉,可怜地哀声道,“何伯,您老何时变得铁石心肠了?我小时您老还将我抱在怀里哄呢,我大后,你就任我绑成一团倒在地上?”
何太监无奈瞪他一眼“不许多嘴舌,圣上今日动了真火。
小郎与三郎都仔细些,不要惹得圣上震怒。”
他说罢,伸手将楼淮祀拉起来,叫左右小内侍,“松绑。”
楼淮祀一得自由,吹吹手腕上勒出的两道血痕,想着得拿药敷敷,他爹不知轻重的,别给弄断了,他可是要娶亲生子之人,残了两只手可怎生好。
单太监是练家子,捏起楼淮祀的手,捏了捏“好着呢,毫发无伤。”
楼淮祀小声问“舅舅真生气了?”
“这生气还能有假?”
单太监没好气道。
楼淮祀有些摸不着头脑,退一步,贴近姬冶,悄不可闻道“舅舅这怒火来得蹊跷。”
伸伸脖子艰难道,“齐淑妃不会真是舅舅的心上人罢?以往舅舅跟舅母的情深意重,难道是哄人的?心头爱掌中宝莫非是齐淑妃?”
单太监狠狠地咳了几声。
姬冶更是气得狠狠踹了楼淮祀一脚,满嘴胡吣,恨得想扒他的皮。
“哦对,上皇也在呢。”
单太监笑眯眯道。
“外祖父也生气?”
楼淮祀有点发懵。
“正是,上皇也生气。”
“这是为何?”
楼淮祀忙问。
“岂可揣测上意?”
单太监甩了记拂尘,“小郎君与三郎君切记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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