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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泠简直诧异,“你为什么不觉得生气?沈宴,该不会你本质里,觉得那个男人做的是对的吧?”
刘泠看着他,沈宴要是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她肯定跟他一刀两断。
沈宴漫声,“别人的事,为什么你自我代入得那么厉害?不管是负心人,还是缠着负心人不放的姑娘,都不是我们。
我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放在别人身上。”
刘泠若有所思,慢慢点了头。
是,沈宴是锦衣卫,他管严刑酷吏,真不应该有过多的同情心。
心太软,得被自己给折磨死,是做不了沈大人这样的事的。
刘泠挽着他手臂,靠在他怀中,百思不得其解。
既是为陆铭山曾经抛弃自己的事,也是为那个县令抛弃村姑的事,“男人为什么一旦飞黄腾达,就总是要抛弃原来的人,去找更好的?”
她觉得自己话中偏见太多,又补充,“女子其实也是。
未婚夫没本事,或者丈夫扶不上墙,没有条件还好,若有条件,很难会留下来。
爱情都这么脆弱吗?”
沈宴想了下,说,“你换种方式想,不论男女,抛弃旧爱,是双方生活不能同步的缘故。
真的为爱情,可谓寥寥无几。
就算表面上为了爱情,深里去想,也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在眼前。
人趋利避害,这是本能。
道德上谴责,但也没办法。”
刘泠目光闪了闪。
“所以,我不认可为了对付,无条件牺牲自己,尤其是姑娘家。”
沈宴边想,边慢慢说,“人是自私的,但古往今来,似乎男子比女人的劣根性更可怕些,更容易变异思迁。
和男子比起来,姑娘的花期更短,才更需要珍惜自己。
为了一个人,牺牲自己。
等你把对方捧上了天,也就是到对方离开你的时候了。
人命被贱,”
沈宴摸摸刘泠的头,“我是男人,我更了解男人的想法。
刘泠,男人是很可怕的一种生物,他们的想法每每让你觉得不可思议,你不要被骗。”
“你这样讲,岂不是婚姻就注定失败?女人难道爱自己的男人,是错的吗?她难道该自私些,只管着自己吗?”
刘泠皱眉,“但太自私,做错事、抛弃男人的,就成了女人啊。
女人也很可怕,我也了解女人。
女人坏起来,你们男人根本想不到。”
“所以我跟你说,双方需要一样啊。”
他们两人聊着,说着,说自己的看法,又倾听对方的想法。
最后,刘泠问沈宴,“你觉得,什么样的婚姻,才能走下去,不会在中途夭折?”
“丈夫和妻子的地位始终平等,始终不仰视对方,不把对方看成自己的救命稻草。
双方始终平等,才会一直有共同话题,一直能对一件事有妥当的判断。
一个人走的太快,对方却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越来越强大。
这时候,你不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出色的情人,而是该想,自己怎样能和他站到一起,而不是总在他身后追。”
“他爱你,会等你一步步赶上去。
可他如果太出色呢?如果走的太快,你又走的太慢呢?千万不要给自己去考验忠贞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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