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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仿佛有层透明的隔膜,这层隔膜平时不会显现,只有在她在人群中时,才会露出破绽。
而沈岁知的言行举止,也无一不表露着她的不可控性。
她打架斗殴、飙车犯事、性格极端,她身上有种压抑的狂热,越是危险无法把握的事情,她就越喜欢尝试。
像个身无分文,却还从不玩小牌的赌徒,正是这股子劲,让人不敢靠近她。
对她改观的转折点其实并不复杂,那是他离开平城的前一日,因为晏灵犀打电话嚷嚷着要吃甜点,他便随便挑了家店进去。
店主兴许和沈岁知是朋友,毕竟前台只有她一人吊儿郎当地坐着玩手机,工作服都没穿,显然是暂时看店的。
晏楚和推门而入时,正好有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在结账,他衣着纯朴,与装修精致的店铺格格不入。
他接过沈岁知递来的精致纸袋,笑吟吟道:“谢谢啊小姑娘,麻烦你帮我包装了,我带回去送给我太太。”
沈岁知顿了顿,在老人转身之际倏地出声唤住他:“等等。”
她又去取了块同款甜品,包装好递过去。
“我忘了店里买一送一,拿着吧。”
她说,“带回去跟你太太一起吃。”
晏楚和挑眉,没揭穿这蹩脚的谎言,只是在轮到自己付款时,他问:“不是买一送一?”
沈岁知头也不抬,“名额没了。”
晏楚和哑然失笑。
别扭,是真别扭。
晏楚和将沈岁知送到家楼下。
她干脆利索地道谢道别一波操作,抬手去拉车门,结果没拉动,于是便转头看他。
晏楚和并不急着给她解锁,侧目对上她视线,淡声:“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
沈岁知认真思索几秒,“情债?”
“……”
晏楚和说,“我的外套。”
她咳嗽出声,正想试图缓解自己忘事的尴尬,就听他慢条斯理地接了句:“你干洗后把它挂在衣架上,我上次看到了。”
沈岁知下意识质问:“你怎么知道我洗过了?!”
他又用那种看低龄儿的眼神看她,“序号标签还贴着没撕。”
绝了。
沈岁知扶额撇开脸,想到自己当时装傻充愣说衣服还没干洗,就觉得自己活像个憨批。
“你如果想找我,其实随时都可以。”
晏楚和对她说道,“不是一定要带着理由。”
“你放——”
她莫名脸热,炸毛般扭头,险些爆粗,“放放这想法,我怎么就想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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