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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户们在护卫陪着检点银两,发现一锭不少,都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大喝一声,吩咐大家排除身边所有可疑人员,一有面生的、找不到当地人认领的,全都扣押起来。
这一番忙碌花费了不少时间,想做贼的那一个大约已经是溜走了,所有在场的人都报得上名号,没有一个可疑的。
既然是虚惊一场,大家很快便就放下了,只有守银箱的人再增加了一倍,其余人等重又热闹起来。
女伎们却发出一声惊呼“姜夫子呢?方才还在这里的。”
高台火起,女伎们自然是花容失色,跑的跑,跳的跳,忙不迭逃离高台,此时围在一起,花容失色“姜夫子怎么不见了?!”
“姜夫子有些累了,嘱咐舍妹代劳。”
邬世南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红缨,木板上写着甲一的号数,正是原本系在姜雍容的手臂上、属于风长天的那一块。
邬世南不论家世人品,在北疆俱数得上是一流人数,女伎们早闻其名,此时放下了心,个别胆大的还有空说笑“原来邬公子也认得我们姜夫子啊?”
“邬小姐在哪里?”
“邬小姐也会跳舞吗?”
傅静姝在帏帽后瞧了邬世南半天“我不会跳舞。”
“劳驾。”
邬世南托着那根红缨,托到她面前,“一时找不到旁的人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难道不是把她人找回来么?”
傅静姝道,“被带走的可是姜雍容,哪怕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都不为过。”
“一,若是让所有人出动,草原只会更乱,更便于那些人藏身。
二,她把红缨留下来,就是不想赛马会中断。”
邬世南沉声道,“她显然是将这场赛马会看得比自身的安危更重要,我们要保证赛马会顺利进行,风长天顺利夺下魁首。”
傅静姝摇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场赛马会而已,怎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因为姜姑娘要用这场赛马会让风长天的声名再进一步,这样募兵才会顺利,北征才会顺利。”
邬世南的目光越过热闹的人群,望过远处,“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心中装的是整个天下。”
“我越看她越像个傻子。”
傅静姝低低咬牙,一把夺过红缨,系在自己臂上,“先说好,我不会跳舞,只会弹琴。”
邬世南点点头,命乐师将马琴递给她。
马琴只有三弦,比如古琴简单得多。
傅静姝接过琴,上高台之前,回头道“邬大哥,你最好多派些人手把姜雍容找回来,否则以那个风长天的脾性,回来不见了姜雍容,只怕会出大事。”
时间倒回到片刻之前。
火起之时,女伎们惊叫连连,惊慌逃蹿。
这高台离地约有三四尺,这般慌乱,挤得跌下去容易踩踏受伤。
姜雍容道“银子是烧不了的,烧着的是酒,酒烧完了火便没了,莫慌,一个个从台阶上下去。”
她的声音清冷镇定,在慌乱的女伎们听来不异于是定心丸,大伙儿和往日在私塾时一样听话,乖乖往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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