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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英语课结束、物理课开始也没有好转。
盛望回座位的时候有点蔫,蔫得高天扬差点儿以为他中暑了。
“降暑药要么?”
高天扬问他。
“谢了啊,不要。”
盛望干巴巴地说。
他现在更需要后悔药。
班主任何进踩着点进教室,晃着手里的一份表格说:“可能有人已经听说了,今年的市三好评选又来了。
到昨晚为止呢,我们班是三个名额,今早我去政教处静坐了一小时,想办法又扩了一个名额。”
“这个对你们还是很重要的,关系到后面高校的提前招生考试资格。
能争取呢还是尽量争取一下。
我们班的评选方式公开透明,老规矩你们都懂的。
一个名额按成绩,这是硬实力。
一个名额在班委里面挑,他们辛苦一年了,也得有点甜头对吧?还有一个民主一下,全班选举。
没意见吧?”
“至于新要来的这个名额,我们几个老师讨论了一下,决定给进步最大的学生,毕竟努力也是一种资本,而且是最值得肯定的资本。
那这个进步怎么算呢?咱们这周末不是有一场周考嘛,再下一周是月考,也相当于正式开学的第一次大考。
就看这两轮考试的表现,好吧?”
原先市三好有很多人注定拿不到,所以不太关心。
但这个额外增加的名额给了太多人竞争的机会,好多学生蹭地就坐直了。
盛望听了一耳朵,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
很快,何进收起表格开始正式讲课,盛望的注意力又绕回起点。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记着笔记。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着算了,实在哄不好就这样吧,随缘。
毕竟面子和江添总得丢一个,但他不能太丢面子,他才16,人生的路还很长。
结果还没坚持到一分钟,他就猫下去掏出了手机。
他捏了捏手指,点开江添的微信。
矜持一点。
盛望对自己说,然后给江添发了三排跪着哭的小人。
何进在讲一道重难点例题,发动大家讨论提眼。
班上像是住了四十只蜜蜂,并不安静。
盛望在这片嘈杂声中听见后座嗡嗡嗡震了三下。
但聊天框里并没有蹦出回复消息,盛望眼一闭腿一蹬,开始打字。
罐装:我错了
罐装:我没断片儿
罐装:我就是觉得昨晚太丢脸了,所以不想提
后桌的震动被人半路掐断,聊天框顶上终于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
的字样。
盛望停下手,默不吭声等回复。
几秒后,聊天框里终于蹦出一条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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