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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肖兔呆掉了,拿着围裙犹豫了半晌,忽然瞥到锅里那死于非命的鸡蛋君,又心虚了,伸手将摘下来的围裙往凌超脖子上套。
套了两下,没套上去。
终于,凌超忍不住了:“你离我这么远,怎么套得上?”
肖兔这才意识到,她和他之间有将近一米的距离,手伸不过去。
可是她想到刚才来这里时凌超把她抵在门板上的情景,心忽然就又怦怦地跳了起来,不敢接近他。
“谁让你站得像跟木头似的,低个头会死啊?”
她咬咬牙,把责任推给了他。
凌超牵了牵嘴角,弯腰,把脸凑了过去。
肖兔没料到他那么听话,一下子就把脸凑到她跟前,灼热地气息打在脸上,脑海里又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脸瞬间憋得通红。
她不敢多想,急忙把手中的围裙套上他的脖子,又迅速转到他身后,将那两根带子系好。
等她系完围裙抬起头,凌超已经转过了身,她从没见过他系围裙的样子,有些滑稽,又有些亲切,说不出的感觉。
“我烧,你打下手。”
凌超说完,将燃气灶上陈列着鸡蛋君尸体的锅子递给她:“去洗了。”
肖兔机械式地接过锅子,往里看了一眼,黑黝黝的鸡蛋君躺在锅底,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凌超说的没错,母鸡见了确实会哭死的。
肖兔虽然烧菜不行,但是洗锅子却非常地在行,那口锅子被她稀里哗啦一阵洗,很快又油亮油亮,跟没发生过惨案似的。
果然是眼不见为净,看到那锅又干净了,肖兔似乎忘了自己刚才那副狼狈相,乐呵呵地转过身准备跟凌超炫耀一下。
才一转身,却呆住了。
他站在那里,眼神认真,手上的刀迅速地切着,灶台上几个盘子里摆着他刚切好的蔬菜和肉,红红绿绿堆着,说不出得和谐。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肖兔忍不住。
“最近。”
最近?不会是住到这里后学会的吧?这才几个月呀!
忽然,肖兔意识到什么:“你会烧饭,干嘛还把我叫来啊?”
这话淹没在油锅的声中,凌超没有回答她。
等凌超烧好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肖兔闻着满屋子的菜香,肚子咕咕作响。
刚才她一直看着凌超烧菜,本想偷师学艺,没想到看了半天,艺没学到,倒是勾起了一肚子的馋虫。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看人烧菜也是那么享受的一件事情。
“好了,把菜端出去。”
凌超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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