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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骁野每每到这种时候都是很有安全感,他说没事儿好像就真没事儿。
黎思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了。
救护车走后,梁之拧着眉头站在黎思行身边叫了他一声。
“这跟你没关系梁导。”
黎思行说。
这事儿说跟梁之没什么关系,那也没什么关系,说白了梯子是明亮自己上的,梯子坏了这件事儿也没人知道,确实是个意外,可要真说没关系,这剧组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哪个又能跟导演脱得开关系,梯子坏了为什么没人检修?架子为什么让演员的助理帮忙上去拆?
黎思行真想怨的话,这个责任他导演必有一份,但黎思行没想,黎思行向来讲理,剧组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李尧在打理,所以他刚才已经把态度甩到李尧那了,剩下的他李尧自己看着办,跟梁之扯不上半点关系儿。
明亮远在医院打石膏,这边儿的戏该拍还得继续拍。
起初韩禾因为刚才的事儿心绪不宁卡了几次,后面听到他舅舅打电话说没事儿以后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戏一拍就拍到了晚上。
晚上回到酒店,黎思行给秦骁野打电话,问明亮的情况,秦骁野还在医院陪着。
他说石膏已经打好了,再打几个消炎针就可以出院静养了。
公司已经帮明亮定好了机票,明天一早就派人来接他回去,明亮不想走,但黎思行放了话他不走就开除他,他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事情尘埃落定,黎思行拎起来的心这才放下,他跟秦骁野说:
“听到明亮从梯子上掉下来那会儿,我是有点害怕的。”
秦骁野问:“怕什么?”
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想起了黎思行为什么会害怕的原因。
黎思行没有回答,这个答案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不是那么好触碰的,过了一会儿他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说:“明亮今天得疼的哼唧一宿。”
对于黎思行忽然转移话题秦骁野没有说什么,而是回答说:“打了止疼泵。”
“没用。”
黎思行说,“一个小口子都要念叨,一点也忍不了疼。”
“嗯。”
秦骁野应了一声,他说:“谁也没你能忍。”
黎思行乐了,他说:“好好的你怎么又说我?我现在也不能忍了,金贵着呢。”
“嗯,金贵着呢。”
秦骁野也说。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时间有点晚了秦骁野就催着黎思行挂电话,让他早点休息。
黎思行不大愿意,但明天确实还得起早,而且明亮不在很多事儿得他自己来,有的忙,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黎思行去洗了个澡,睡觉前,他又翻了翻和秦骁野之前的聊天记录,缓缓闭上了眼睛。
刺目的光照在黎思行脸上,照得他头昏眼花,有人在叫喊、有人在争吵,但黎思行像被装进了玻璃罐子里,声音透过密封的罐子传入耳朵,模糊得很难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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