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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像是……索尔，你这么说的话……你简直就是个混球。”

斯蒂夫笑了笑，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却很温柔地在说，“我觉得，索尔，你应该跟洛基说清楚这件事……我想他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他被吓坏了，你知道……他真的很害怕这个……你得让他知道这个并不令人恐惧。”

“真的可以吗？”

索尔并不确认。

“是的……索尔，真的可以……你知道，我当兵的时候，在军队里……在我所认知的范围内……男人跟男人……总是错的。”

斯蒂夫决定给他讲一个感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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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个感人的故事，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二战期间，美国的军队里是不可以有同性恋的，就算是苗头出现，也会被扼杀——他们被处以各种各样的刑罚，军事法庭把相爱的人钉在了耻辱柱上，即便他是个英雄，即便他孤身奋战，即便他拥有无尽的荣耀，也最终逃不过被审判的命运。

斯蒂夫亲眼看着那个死去了爱人的士兵蹲在他被处死的爱人的坟前，没有眼泪，但是看得见他无法言说的伤悲，疼痛到极致的时候，也许真的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心已经死了，那么眼泪又能做什么？

“不敢相信！”

索尔大声打断斯蒂夫的讲述，他不喜欢悲剧，他同样的也痛恨悲剧，“这样的事情……我无法接受，斯蒂夫，这不对！”

北欧神，看起来个个儿光鲜亮丽，而索尔也曾经一直笃定自己一定会找个女人结婚，可是他却并不觉得男性有什么不对，只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男性也适合他——实际上，约顿海姆人，也就是冰霜巨人，他们原本就是只有一种性别的。

从来，在诸神的口中，巨人都是美貌无比的。

索尔之前见到的冰霜巨人个个儿都是蓝色皮肤红色眼睛，身上显露出诡异的图腾，所以他嘲讽诸神的那些故事——长成那样巨人怎么可能美貌无比？

而之后，索尔知道洛基也是冰霜巨人了，所以……他不得不赞同诸神的那些故事。

实际上，不仅仅是冰霜巨人，就连阿萨神族，也有着变化的可能性，只是他们经过了那么多年，早就忘记了自己身体里的巨人血统。

索尔不会变，但不代表他不能变，就像是奥丁会变，因而他才会让洛基变成了阿斯加德的样貌。

这又是个冗长的故事了。

“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索尔。”

斯蒂夫从他的故事里跳到了索尔的故事里，他听懂了索尔所讲述的那些，也明白了索尔的那些疑惑——实际上，他跟索尔一样，他们从小就被教导只有异性才是他们应该去爱的，所以他们理所当然会忽略掉身边的同性，就算爱上了，也会下意识地忽略掉，这属于是一种本能。

而斯蒂夫的新世界已经开启了。

相信索尔的也开启了。

“希望你能了解。”

索尔垂着他的头，用悲伤的语调表示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我是真的爱着洛基，之前是我的问题……你知道的，一个粗鲁的不懂得自己弟弟在想什么的傻哥哥总会害怕自己的那些带劲儿的伙计们别把他看扁，而……这一定伤害到了弟弟……”

“我以为你会用‘女朋友’来替换这个词。”

斯蒂夫笑着说，“是的，这件事我能理解，我完全可以理解。”

他想起了巴基，他最好的朋友，在面对那些漂亮姑娘的时候，巴基也会把他推到姑娘堆里去，然后自己去找个漂亮的小妞儿快活地跳舞——好吧，如果他喜欢上了巴基的话，这件事就变得很恐怖了，但好在斯蒂夫并不喜欢巴基，至少不是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