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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琪主动拿过毛巾:“还是我自己来吧。”
杜悦乐意之极:“那我洗碗去了。”
说着,收拾迅速收拾碗筷就走。
直到楼道传来脚步声,沈家琪才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他盯着敞开的房门许久,而后视线落在丝被上某个凸起的地方,神色如常地抓过玻璃杯喝了口冷水,喉结滚动几下,眸光却越发深沉。
……
杜悦再次上楼时,沈家琪已经重新躺下。
毛巾胡乱搭在脸盆上。
她端了脸盆出去,临走前小心地为他掩上房门。
等一切收拾妥当,杜悦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打听到别墅哪里有被子。
只是,沈家琪都已经睡着了……
杜悦在走廊上来回走了几次,最终决定在客厅上将就一夜。
与其睡客房,不如躺在沙发上,至少沙发上还有沈家琪的外套。
杜悦将室内温度调高,盖着沈家琪的外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临睡之前,杜悦脑中不免暗暗庆幸:还好沈家琪把外套留在楼下……
杜悦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她回到和屈润泽结婚的那天,屈润泽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神父问她是否甘愿做屈润泽的妻子,她说愿意,屈润泽也是如此,接着他们交换对戒,神父道:“现在新人可以接吻了。”
她头上透明的蕾丝纱被掀开,她抬头……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沈家琪,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冲她温和笑了笑,接着俯身要去亲吻她。
杜悦蓦然睁开眼,神情有些许恍惚,窗外天色微熹。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擦拭眼角,却突然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她身上并不是披着外套,脖子上有温热的触感传来。
杜悦回眸,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沈家琪合着眼,匀称绵长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吹拂,收敛了白日的强势高贵,黑发有些凌乱地散在鬓角两侧,脸色安详而平和。
她的头正靠在沈家琪臂弯中,视线内是一片古铜色肌肤,而他……胸口处的一粒小红豆,竟然就在她嘴边,距离太近以致她能清晰看到其中轮廓,四周还遍布着细微的褶皱,只要她稍许动一下,就会和他的小红豆亲密接触。
杜悦发现自己身处沈家琪卧室内,身下是他的柔软大床。
昨天她明明是躺沙发上,怎么就跑这里了?
杜悦盯着那小红点,本能地朝后缩了缩,恨不得立即逃离这大床。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手正搂着沈家琪精瘦的腰上,双腿跟他的交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腿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当她收起腿想要后退时,一个不测,好像就触到某个坚硬滚烫的东西,隔着棉质睡袍紧紧顶在她大腿根部。
待反应过来后,杜悦腾地红了脸,再不敢乱动。
沈家琪的身体像个火炉,烧得不行,散发出白酒的辛辣味,有点刺鼻。
杜悦手心冒出细密的汗渍,想要抽身却僵硬着无法动弹。
大腿处,贴着她的某物越来越坚挺。
杜悦感觉自己的脸像要燃烧似的,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男人晨起生理反应很正常……”
她同沈家琪如同麻花般拧在一起,两人离床边很近,另一半床腾空着。
“起来了?”
头顶猝然传来惺忪而沙哑的男声。
杜悦仰头,就撞进沈家琪朦胧而沉寂的眼眸中,应该是刚刚醒来不久。
这瞬间,杜悦竟无言以对。
她推开沈家琪,不敢看他,坐直身体后,将凌乱地长发拢了拢。
“昨晚……”
杜悦在看到床尾挂着的文胸时突然断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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