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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从蛇口下偷来一线生机的遇难者们并没有感到欣喜,所有人都在为那道银色的身影祈福,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了。
一定要从怪物们的围攻下活下来啊。
是神的话,一定能做到的吧?
被众人寄托了所有希望的银发青年抱着昏迷的少年悬浮于半空,面对袭来的触手与蛇,他不躲不避,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那些所谓的危险。
青年手抚上了怀中人的脖颈,指拇指腹在两个小小的牙印上摩挲着。
“抱歉,喝了你那么多血。”
青年低喃着,“作为补偿,我会让它们死。”
分明是柔声的细语,但随着青年话音的落下,半空中所有尚可自由活动的触手全部爆裂成齑粉,地下拥挤堆叠着不断升高的蛇群也全都在同一时间被看不见的刀从中间劈开成了一堆被血液浸染的肉条。
鹊舟是被浓到刺鼻的血腥味给生生刺激醒的。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色。
这样的银色瞬间让鹊舟会想起某个晚上他看见的画面,而很快的,那天晚上他看见的那张侧脸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只不过这一次是正脸了。
“你醒了?”
银发青年看着怀中人,唇角仰着一抹浅淡笑意。
鹊舟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这张脸,良久,他才不确定地开口唤:“文……砚?”
银发青年愣了愣,重复了一遍鹊舟唤的那个名字,摇头说:“这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吗?可我并不叫这个名字。”
何止是像。
鹊舟盯着银发青年的脸。
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除了瞳色不太一样,整体肤色也白了些以外,这根本就是戴了个银色长假发的文砚嘛。
他就说为什么上次那个侧脸让他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你真不叫文砚?”
鹊舟问。
青年答:“确实不叫。”
青年有些生气,“你和那个叫文砚的是什么关系?”
鹊舟眼睛眨了眨,唇角一牵,“关你屁事,我又不认识你,你谁啊?”
青年更生气了,气得忘记了他还没有彻底把那个爱吃土石的黄色怪物给杀死,气得让那些源源不断生长出来的触手有了可趁之机,一下子卷上来把他和鹊舟严严实实裹在了一起。
这姿势着实算不上美妙。
青年原本就是揽着鹊舟的腰把人固定在半空的,算是个互相依偎的姿态,这会儿被触手大力捆住,两人从腰腹部开始更是贴得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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