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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应就不答应,非要这样强人所难吗!
“都很会讲笑话”
谢祈枝下午6:30放学,谢执蓝有晚自习,比他迟两个小时。
谢祈枝抱着哥哥的胳膊磨了十分钟,终于让他松口,打电话给伍叔让他晚点过来,两个人一起回去。
谢祈枝一定要等他,这两个小时只能和谢执蓝一起待在班里,他要先去办公室和班主任说一声,谢祈枝自己在座位上坐下,安静等他回来。
座位是应淮的。
他下午上完课就走了,谢祈枝过来的时候他不在教室。
风从身后灌进来,满教室黑压压的沉默的背影里,属于应淮的位置,只有那件蓝白色的校服外套被随手搭在了椅背上。
大家都见怪不怪。
他有一种不属于紧迫时期的高中生、但周围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散漫和自由。
为什么?
哥哥不在,解答他这个疑惑的人是许思淼。
她指了指窗户,让谢祈枝往外看——仪州九月,下午六点多天已经黑透了,方形路灯掩在繁茂的枝叶间,燃起一团一团黄晕般的光。
更远处是足球场和校史馆,学生公寓楼在后面,只有零星几个窗户亮起了灯。
“十年前仪中扩建过一回,你现在能看到的体育场、图书馆都是那时候改造的,还拆了几栋风雨侵蚀变危房的教学楼。
扩建的时候,一个集团给仪中捐款两千万,派出精英团队规划建设,出了很大力气。”
许思淼也侧头看着窗外,“你如果去校史馆看,里面就有记录这件事。
那个集团当时的董事长叫应思源,就是应淮的爷爷。”
谢祈枝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是这样。”
许思淼平静地说,“像迟到旷课这种小事,顶多罚他练字抄古文,只要不出格,没人敢管应淮。”
不写作业,上课睡觉,桌面空荡荡,还没老师敢管他……谢祈枝心想,那应淮的成绩能好到哪里去?
难怪作业都要哥哥帮他写,大学渣。
后来有一天,谢祈枝如愿在墙上看到了高二年级的期中总分榜——应淮排第六,和第一的哥哥相比,确实有那么点不够看,但也跟“学渣”
这个词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起过来的武小龙啧啧感叹:“应哥是不是又第六?太稳了吧他!
我抄都抄不成这样。”
那时谢祈枝才知道,从进仪中第一天起,应淮就扎根在第六这个位置,不管大考小考,没有挪动过一次。
仪中牛人辈出,每次大考前一百的咬分都很紧,谢执蓝也做不到次次年级第一,偶尔会掉下来几次,被人反超过去。
只有应淮,不管前五怎么轮换,他就在第六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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