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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医馆待了些时日,我也逐渐上手了工作,无非是依照医嘱煎药,一边还对照着方子学习认识药材,等学会了医师答应我可以让我去前台帮忙抓药,那样的话工资还能高点。
毕竟有些本领就算半个药师了,总比一直打杂要强,不过看我年纪还小,他也时常安慰我说不急不急,在我这个年纪,他连医馆的门都进不去呢,我已经算领先了。
说来可笑,明明阿八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喝酒了,如今的小久却连身高都只能堪堪够到抓药的前台。
我苦大仇深的盯着面前比自己眼睛还要高的柜台,伸手拍了拍,柜后的药师探出头来看我,嬉笑着问,“来取药吗,小不点?”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同他争辩是毫无意义的,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是。”
“哎呀,拿去吧。”
他伸手沿着台面一推,包好的纸包就落在我的怀里,柜后又传来嬉笑声,我沉着脸转身就走。
回到后厨,我将药材一一分类,对比着药方识别一番,然后将它们泡在净水中,总要泡够时间再煎药,我无事可做,去配药的抽屉找些杏干来点填填嘴,又看到那一日没有名牌的抽屉,有些迟疑的打开来看。
一张药方安静的躺在抽屉里,似乎是为了常来的病人留着,我伸手取出来翻开来看,医师那龙飞凤舞的书法我已经能熟练认出,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其中两味,抿着唇又按照原样折好放了回去。
抱着杏干我跑回后厨,盯着煎药的砂锅发楞,慢了半拍终于想起来那两味不常见的药材,其中之一便是医生曾经捏着,慎重的同我说过,虽然长得很像常用药,但千万不可以混淆。
他语重心长的对我道,“放的多了,可是要人命的。”
川之国多雨,晴了没几天又密密绵绵的下了起来,我着急的收着上午晾出去的药材,好不容易将最后一筐搬进屋里,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回头去看,还是前台抓药的伙计,一本正经的检查了库存,一边责怪我收的晚了,几味药材有些受损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那你们刚才不来帮忙,看我一个人忙活,话到嘴边却是,我下次注意,低眉顺眼极了。
见状他们也觉得没趣,扔了药材走了,留我一个人躲在屋檐下看雨。
数着墙角的蜘蛛网和屋檐下的麻雀,我发了一会儿楞,就望见有人从院子后门进来,那人没法出什么声响,只是捂着肚子移动的艰难。
我正诧异,就见他抬头看到了我,目光凌厉的说,“去叫医师来,他同我有约。”
我抿着唇看他,一时间没有动作,见他松开捂着肚子的手扶着墙慢慢将自己站直,收回手的时候在墙上留了一个血手印,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权衡了一下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一支苦无擦着我的脸扎进了墙里。
身后是他沉稳而冰冷的声音,“别做多余的事。”
我胡乱点头,绕开他的暗器跑进了屋里,在问诊室找到了医师。
他正缩着脖子偷看药方下的小黄书,被我突然进来的推门声吓了一跳,回头看但是我才拍了拍胸口道,“是你呀,走路没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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