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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自顾自的走了,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但想到不用独自连夜赶路了,又觉得未尝不可。
过了一会他回来,对我点点头说,“走吧。”
我犹豫了一下跟上去,走了一会问他,“就到下一个镇子吧。”
“当然,我也有事要赶回木叶。”
“是决赛的事吗?”
“你倒是清楚。”
他瞥了我一眼,“不装傻了吗?”
“和你装傻也没用啊,再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想用出那一招来。”
他喃喃的说着,也不去管我的反应,我看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语气坚定,“我想让他们瞧瞧,什么宗家的绝学,也不过如此。”
我听着,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回天,原来那是宗家的绝学啊,却被他自行探索掌握,如此程度的天才,天资过盛,但宁次也不是不懂得藏拙的笨蛋,非要如此的话,大概是真的想要用这条命来搏一搏,所以他才会在众人瞩目的赛场吐露那样不齿的旧事。
我慢慢的想起来这些,这些时隔多年已经渐渐模糊的回忆,沉下了心思。
我转头去看他眉宇间深沉的仇恨,心想,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会有人来让你明白,世界很大,不止有家族的苟且和旧日的仇恨,还有值得你去关心和爱的人。
鸣人那孩子,总是有撼动人心的能力,和我不一样,就这样只会逃避……我慢慢的收住了脚步,宁次见状也停下来,无声的望着我。
月光下只有我和他伫立在林间,清清冷冷的月光从树梢之间的空隙洒下来,一如那年初见鸣人时,那斑驳树荫之下摇晃的日光。
我看着他,仿佛在看着我自己一般,无非是两个固步自封的灵魂……倏然之间,我笑了,他看着我的笑容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咬牙问我,“你在嘲笑我吗?”
“并不是,相反,我真要好好感谢你。”
我笑出了声,仿佛多年未曾这样肆无忌惮的笑过了,“不必向前走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
“嗯,回去木叶。”
我想起了鹿丸前日的话,“我想起来,还有个约定未赴,这一次可不能再迟到了。”
回到村子已经是后半夜,我和宁次道别后找了间不打烊的小酒馆呆着,等到天明便往木叶的方向前行,午时时分便已经到达。
我抬头看着熟悉的村口,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捏紧了拳头,就这一次,就赌这一次,倘若能在接下来的动荡中活下来,我便不再逃避自己的初心。
回到居酒屋的时候老板娘有些诧异,我同她解释说事情提前办完了,就赶回来了。
她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我不在的日子有人来找我,说回来以后到这里去找他。
我一边问她是什么样的人,一边伸手打开纸条,上面是一处陌生的地址,老板娘便已经回答了我,“是个男人,个子挺高,叫自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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