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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算一下,外舍差不多就是现代的幼儿班。
这下马威……顾·硕士·悄几乎快要绷不住得体的危笑。
冷不丁又一阵穿堂风袭来,原身天生的沙眼见风泛红,带起微微痒意。
他不自觉伸手揉了揉。
“哈哈哈哈草包要哭了!”
“我哥哥说,阁老家老三最爱哭,小时候进学堂就是这般哭闹着滚回去的!”
顾悄“哐当”
一声关上门。
他板着脸对引路小厮低声道,“我要去见执塾。”
这学,谁爱上谁上,他虚,战不起神兽。
小厮认得顾悄,知他是阁老三公子,不敢忤逆躬身应了。
顾家家蕴深厚,族学也修得规模不小。
顾悄跟着小厮,穿堂过户几经周折,才到一处偏僻花厅。
隔着雕花月洞门,远远就看到檐下立着一个青年。
粗葛薄衣,风雪在他不算厚实的肩膀积了薄薄一层。
十分落魄,却难掩清华。
顾悄脑子里突然闯进一个词:含霜履雪。
如果不是站在校长室&教导主任办公室外,这画面就美了。
“夫子,衍青教您失望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青年一揖到底,如一枝被霜雪压弯的青竹,薄衣下背脊弓成一道嶙峋的弧线。
一阵寒风夹着细雪吹过,门帘轻卷,隐约可见内里主位端坐个老头。
正是顾氏族学的老掌塾。
顾冲,年六十八,五房行九。
大历十三年同进士,曾任一方学正,官只从八品,但士林中素有威望。
校长跟前,必须老实。
顾悄不敢多话,学着青年檐下驻足,规规矩矩行见师礼,尔后冒雪垂手,恭敬等在门外。
半晌,帘内传来一声叹息。
“衍青,这次大考前,我就与你说过。
学问上,你虽比不了顾家老二,但府县内你已是拔尖。”
被cue的顾家老二,不巧正是顾悄他二哥,去年八月乡试解元。
不出意外,也将是二月会试头筹。
“你屡试不中,根子不在学识……在心。
心执不破,这辈子也只能秀才白头。”
青年闻言,一张脸比肩头薄雪还要白上几分。
他痛苦低喃,“夫子,我不甘心!”
老头却不再应他,转而问顾悄,“顾家小三,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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