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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难得一片晴空万里,麻雀从巢里成双结对的飞出来觅食,其中一只穿过斜开的窗户飞进屋子里,落在桌子上,偷偷摸摸吃着冷掉的食物。
床幔轻轻一动,麻雀惊地炸起翅膀,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陆久安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已然大亮。
他一时忘了自己在休沐,惊地从床上跃然坐起。
下一刻,他痛得龇牙咧嘴倒回去。
昨晚的轻揉慢捻波涛拍岸,自眼前走马观花闪过,陆久安按着似乎快要断掉的腰又羞又恨。
“韩致!”
使用过度的嗓子肿.痛难受,明明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一声,一出口却嘶哑得不成样子,如一撮微小的花火,刚刚点燃就噗地熄灭了。
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陆久安气得用酸痛的手锤了锤床。
手被硬物咯住,陆久安拿起来一看,火燎一般将其丢开。
青玉膏。
或许昨天之前他还很陌生,经过荒唐的一夜,用深入骨髓来形容也不为过!
青玉膏咕噜噜顺着地板滚到门口,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拾起来。
韩致捡起来顺手塞进怀里,他端着一盘清粥放在床边:“书上说,第一次,最好吃流食。”
韩致把他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陆久安全身酸痛,腰腹以下如同被巨石碾压而过,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难受地簇着眉头呻.吟一声。
韩致动作逾加小心,像捧着易碎的薄玉:“已经帮你上过药了,还很痛吗?”
“你来试试?”
陆久安倒吸了一口气:“我辛辛苦苦锻炼了一年的身体,结果被你翻来覆去地来回折腾。”
昨夜他确实太过放肆,韩致自知理亏,哪敢触他眉头。
他避而不答,好像没有听到陆久安绵里藏针的抱怨,一副低眉顺眼伏小做低的样子,好声好气地安抚暴躁中的伴侣:“是我不好,久安先吃饭吧,饿肚子对你身体不好。”
韩致在床.上时,对陆久安的百般求饶视若无睹,到了床.下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千依百顺。
陆久安扭过头去:“吃什么饭,我牙都没刷。”
韩致从善如流,返身端来洗具,伺候着他刷了牙。
眼见他作出一副要喂他吃饭的模样,陆久安从他手里夺过勺子:“我自己会吃,你走开。”
韩致坐得远远的。
陆久安吃了饭,哼哼唧唧地揉了一下腰,韩致见状,火热的掌心贴上来:“我帮你按按。”
韩致按摩很有一套,陆久安被他不轻不重地揉着,舒服得昏昏欲睡。
突然,他感觉那只手不老实地从亵裤里探进去,警觉地抓住韩致手腕:“你想干什么。”
韩致面不改色:“我看看你那处好点没。”
陆久安不再相信他,昨夜就是这样,韩致先是捏住他把柄,叫他无法拒绝,接着半哄半骗的,害他残遭荼毒。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久安昨夜不是这样的。”
此话一出,陆久安如一只炸了毛的猫,脸色涨红,大爆粗·口:“放屁!”
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昨夜那些吃的喝的分明尽在韩致的掌握之中,“我昨晚为什么那样,你心里没点数?是谁一直给我夹鹿血的?”
桑葚酒,鹿子血,全是他么的壮·阳之物!
陆久安实在是追悔莫及。
自打来到大周后,一直是陆久安他坑别人,何时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过?果然啊,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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