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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林道在微弱的光亮中结束了清醒又痛苦的梦境,卧室对他发出驱逐令,他也不敢回到单独的房间睡觉,没有做错事得到惩罚最后还躲起来的道理,于是林道瑟缩到沙发上,靠着那张毛巾度过这一夜。
他浑身快要散架,仿佛在海门的环岛高架桥上躺了整晚,无数行驶的车辆将他碾压粉碎,但他还是苏醒了,勃朗宁一定很失望。
林道的背部就像爬满了撕咬皮肉的火蚁,找不到一块好肉,不用找镜子看都知道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家里有不少消炎止痛药,林道不敢用也不想用,至少不能在丈夫面前,勃朗宁还在房间里睡觉,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他的惊醒似乎是个错误的选择,如果他足够无耻应该趁伤势假装昏迷直到勃朗宁离开,然后偷偷躲到医院里,不过依勃朗宁的性格他大概不会容忍看不惯的人在沙发上借宿,军营时就是这样,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不相处,对他而言伤害是惩罚,也是标记。
林道忍痛坐起身,后背的皮肤快要黏在沙发外皮上,像一张没有药物的膏药贴上来,他甚至能听见身后传来黏腻的撕裂和自己的吸气声。
夜里他将毛巾害在身上,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勉强找到个能够忽视痛觉的姿势,人类的适应能力是件极为恐怖的事,经历那么多程度不同的殴打,宛如躺在着火的荒原上,林道还是睡着了,梦里他催促着自己赶紧醒过来,像是下一秒星球就会被偏离轨道的小行星击碎,睁开眼后除了揣测丈夫对他的态度林道没有任何事可做,然后又如催眠般昏睡过去,半梦半醒持续了整整一夜。
腺体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他已感受不到颈后的不适,只有刻苦铭心的记忆存留在心底,证明它来过,让林道不至于转头就忘。
解决其它部位的痛苦成为头等大事,他随便一动眼睛里的生理盐水都流下来,万幸的是他这几年不住主卧,私人物品全都放在另一处房间,包括药物。
移动的过程艰难又漫长,不值得留下任何回忆,林道借着粘稠的化瘀糖浆吞下两粒止痛药,面对口服和外用的消炎药他犹豫片刻后选择了前者,独自给背部上药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动静可能会吵到勃朗宁,虽知道药片的作用杯水车薪但也能求个心理作用,让他别再自哀自怨了。
林道打开衣柜想找件衣服,果不其然,里面的衣物已经被粗暴地翻乱了,原本应该压在最底部的西装礼盒消失不见,他心里的滋味浓稠得超过药液,却无法自医。
如果要说他和勃朗宁天上地下的两人有什么相似点,可能只有他们对结果的执念,结果比作案动机和过程都要重要,当结果足够惨烈时,起始和经过都只能作为证据,而不是苍白无力的辩解。
西装是有人告诉勃朗宁的,林道猜测是前天那名接送他的侍从,可能是无意中说出去的,侍从没工夫提前跟随他一路连幽会的对象都能打探到。
然而丈夫对西奥的名字了如指掌,还了解他昨天的动向,这一切的谜团像越扯越杂乱的结,如蜘蛛网牢牢束缚住林道,他或许比勃朗宁还不在乎解释,勃朗宁没说错,每件事都是他亲自干的,怀疑告密者和将责任推给布洛瑟姆家族除了证明他的丑态和心虚没有意义。
他坐在床边缓了一会,等没起作用的药物在胃里挥发,心想该准备早餐了。
醒来后林道看见餐桌上有两纸袋食材,应该是保姆送过来还没来得及做晚餐就被勃朗宁赶走的,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来,但现在已经错过了早餐的最佳准备时间。
林道换上一件不贴肤的衬衫,疏松筋骨比伤口触碰到布料还要难以忍受,他强忍着将纸袋带到厨房,挑了两样对勃朗宁胃口的食材清洗干净,冲洗和切割都像处决自己的肉,时间全用来调整状态,半天才把早餐做好。
林道把餐盘端到桌面上,他没有胃口,也不想在丈夫睡醒之前独享食物,做饭的过程中林道的身体僵硬得像橡树枝,每一步正常的举措都会引发灾难性的疼痛,而他如果要先顾及疼痛那锅底里的班尼迪克蛋就要超过烹饪火候了。
他不算擅长做饭,也没刻意学过,一个长时间独居然后跟随军队到处奔波的成年男性光靠阅历就学会处理食物并非难事,只是他这些年闲在家里也没专门学过烹饪,对他来说一份煮熟的食物完全足够,可要为他人下厨时就显得局促。
他重新回到沙发,这件一直用沉默包容客人的家具并不属于他,用更加准确的说法,整座宅邸和里面数间闲置房间,没有一件属于他。
他在这里待了五年,居住的时长可能比勃朗宁还久,这栋别墅是勃朗宁军校毕业后用冯派特家族的资产买的,之前他住在蓓丽家中,与布洛瑟姆们同吃同住,来不及回家时就去市中心的高层公寓,那是布洛瑟姆家族送给他的礼物。
而林道的家住在偏远的郊区,一间政府分配下来的两居室,分配的含义并不精准,它只是去掉各种税收然后打了点折用慈善的名义让外星移民购买,但母亲依旧很满足,她对这出行不便的居所很满意,幽静,休闲和图个安静都是她口中的宛如房产销售商的代名词,至少这是他们的家。
直到林道进入军校,碍于omega的性别母亲认为他不方便住校,便把买了没两年的房子买掉,在校区租房,然而军校周围基本都是荒地,离居民区也很远,母亲却不后悔,她总觉得也能有助于林道的学业,也方便她找工作。
出租房是老建筑的最底层,抬头看不见完整的天空,倒是能看到不少上层管道堵塞从关卡的缝隙中渗出来的污水,成为林道年少的四年间每天都要面对的景象。
母亲对他说这种生活迟早会结束的,他本人也认为这样的生活应该被终结,命运是场赌注,也是场投资,普卢默星系的通用规则不是靠知识改变人生,而是用生命,林道至今还记得他们疯狂到讽刺的征兵广告,“你靠学术不一定能从底层翻身,但靠生命一定可以,而且不一定失去生命。”
只要充军就能获得公民的身份,得到公民的身份就能拥有医疗和养老保险,许多防身武器和药品也只有公民能购买,母亲带着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成为持有正常权利的普通人。
他想起勃朗宁昨晚的话,也可能是今天凌晨,无论如何,无论是哪句不带底层俚语的脏话,他说得都一点没错。
直到现在林道才真正惶恐起来,未来一片迷茫,母亲总说她做这些不是出于感情,是下注,把所有机会和可能性都压在他身上,等着林道让他的姓氏翻身。
当林道以高分毕业离健全的生活只差一步之遥时,他选择将仅有的赌注全交给勃朗宁。
当初他怎么敢像个血吸虫一样等着猎物主动送过来然后在其体内寄生的?是像外界肆意捏造的新闻那样图布洛瑟姆家族的钱财和冯派特家族的地位,还是想偿还勃朗宁的救命之恩?
记忆闪退回军校的那个午后,勃朗宁在地下数十米的地方将电梯关闭,那一瞬快到让林道至今都没反应过来,他决绝得不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不像为拯救他人而告别生命,只是校内两个年龄相仿的学生寻常的问好,然后挥手告别,可能明天就会再见,也可能是最后一面。
林道被当作珍珠塞回蚌壳,沉重的气氛代替难以呼吸的空气将他死死裹住,电梯的显示楼层都暗淡下来,如果没人特意检查或乘坐电梯不会发现藏匿其中的学生,可校方通知地下区域将被关闭,假设亡命之徒真在附近,电梯还是要比楼梯更好掌控。
正在他思考躲在轿厢中等待救援还是主动按楼层抓住最后的时间逃生时,已经有人替他做出答案,电梯突然向上升,无法确定是校方的强制举动还是上层也有受困人员,当然,也可能一打开门就是手持冲锋枪无差别扫射的暴徒。
林道屏住呼吸,电梯缓缓停在负六楼,这正好是室内模拟射击场所,由于距离宿舍楼太远没有体育馆方便,回音也很响,所以来得人很少。
随着电梯门如潜伏的恶魔张开它黑漆漆的嘴,林道心里单方面对勃朗宁说,我不会离开太久。
门开了,但不是电梯的门,勃朗宁推门从卧室出来,打断了林道用来缓解疼痛的回忆,林道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角正挂着一层因火烧般的灼伤逼出来的泪水,只顾紧张地盯着地板看,双手撑着沙发,不敢对上勃朗宁直白的视线,还以为眼前的模糊是没睡好带来的幻觉。
勃朗宁在他面前停住,挑起林道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张对样貌而言显得有些难堪的脸,似乎对昨晚的成果和这副委曲求全的表情非常满意,端详一会后他像一只玩够毛绒玩具的猫,直接松开手,毫无留恋地离去。
也是在这时林道才感觉有液体从脸侧滑下来,意识到失态后他连忙用手擦去眼泪,慌乱间碰到脸颊的红肿,从睫毛摔落下来的泪水越来越多,他的脸也越来越狼狈。
勃朗宁参观完餐桌后正好看到这一幕,一时觉得好笑,心情大好地问:“你做的?”
林道试着张了张嘴,没能找到说话的能力,只能点点头。
房屋的男主人将垃圾桶从桌下踢出来,拿起餐盘将半生的鸡蛋和肉排连同酱汁都倒进去,“不对胃口,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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