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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便看到那个叫郑机云的朝徒弟挤眉弄眼,仿佛在说:干得好啊。
于是安府便顺理成章住进两个蹭吃蹭喝的家伙,这俩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儿,住得理所应当,直到住下的第三日,安禾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忘了点什么事儿。
这日,郑机云正看着沈问在花园玩耍,同在的还有安家小儿,安无岁。
安禾在走廊边探着身子问:“郑道人呐,可忙?”
“啊?不忙不忙。”
郑机云闻声快步走来。
“这三日…安某不曾怠慢吧?”
安禾揣着手有些局促。
“不曾不曾。”
“两位住的舒心否?”
“舒心舒心。”
“那不知…先前所说的除邪一事…”
安禾委婉地将话头提起来。
“哎哟,你说这事儿啊!
瞧我都给忘了…清云兄怎的也不早点说呀!”
郑机云狠狠一拍脑门儿。
安禾揣着手微笑:“?”
“其实吧,是这么回事儿。”
郑机云清清嗓子,“这除邪需要断魂草做引子,施个法将邪气赶走就行了。”
他抱臂倚在亭柱上,怀中是一把透光明亮的长剑,整个人颇有些散漫之气。
“不知清云兄身边有没有在边关当兵的人?叫人顺手采一株就可以了,常年见血的断魂草戾气最重。”
“唔…”
安禾思量一番,发现这个法子也算可行,自己驱鬼也并非一两日,自是明白,“雁家那个二儿子在西北边防,叫他帮忙好了…”
见安禾喃喃自语,郑机云忽然正色道:“只是我看你这邪气来的不一般啊,像是为人所养,这才使得唯独只有你看不出自己中邪,怕有人想要加害与你啊清云兄!”
听到这话,安禾好似想起了什么,心中漏了一拍,他立刻便拄着杖转身进屋去。
回来时,手里捧了一只鎏金木匣子,他神情些许紧张:“机云,你快帮我看看这里面可有你说的这种邪气。”
郑机云端详片刻。
视野中,匣子上蒙着层层灰雾,像是糊着一层脏东西。
“有,更像是残余剩下的。”
闻言,安禾脑子“嗡”
的一下不听使唤了,他死死抱住木匣后退好几步,踉跄着险些摔倒。
郑机云忙扶住他问怎么了,但见他双眼空洞,面色惨白,双唇动了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那害死我夫人的贼人。”
匣中是尊夫人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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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事,大人们一连几日都严肃着脸,沈问从来不关心,平日里与那安无岁玩也乐得自在。
据说这安无岁还有一个青梅竹马,是离江雁氏三小姐,名为雁歌,性子急也不端架子,可爱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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